場麵一片混亂,小夢夢被嚇得大哭,方雪莉又怎麼會是蘇如漫的對手,蘇如漫捏住她的手腕一拉,方雪莉的兩隻手都被她擒住,她的目的不是像瘋婆子一般跟這個女人爭吵不休,也隻是擒住了方雪莉便放開她。
方雪莉本就挺著肚子,被蘇如漫放開後,重心不穩,也不知道腳下碰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摔了出去,蘇如漫眼疾手快,要去拉住方雪莉,隻是她的手從她手臂上劃了出去,她便眼睜睜地看著方雪莉摔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肚子朝下。
很快便見了紅,蘇如漫腦海中一片空白,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禦修澤看到,看到禦修澤蒼白臉色的那一秒,蘇如漫似乎可以預見她跟禦修澤沒有什麼未來了。
看著禦修澤將方雪莉從一片血泊中抱起,快步地往外走,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就連小夢夢喊他,他都沒回頭,蘇如漫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一陣濃鬱的血腥味傳進鼻孔裏,卻不是方雪莉的血,而是她的,小腹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陰涼的痛意,蘇如漫伸手捂著。
“夫人”吳媽驚慌失措地進來看到這一幕,地上有一灘血,而蘇如漫下身白色的褲子也被血滲透了。
那隻貓平日裏因為方雪莉的關係,誰也不敢去惹的,誰知道今天,它見到夢夢小姐就像見到食物一般,吳媽隻是見情況不好,少爺急吼吼的回來,便去給木深少爺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上來的時候看到少爺匆匆抱著方雪莉離開,而夫人又成了這樣子。
許木深趕到的時候,蘇如漫還清醒著,隻是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漫漫,你看看,是我,你看看我”。
許木深喊著她,蘇如漫微閉的眼眸又睜開,“木深,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到,一片模糊中看到許木深焦急的麵龐,緊接著眼前一片空白,再到後來便是一片黑暗了。
在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蘇如漫好像來到一片海域的盡頭,在那裏,她的姐姐,也就是宮澤雨站著,她看著她,從未有過的溫柔,隻是突然間,這溫柔變成了陰毒,她詭異的笑著,“宮澤落,你也不過如此,活該你生生世世得不到幸福”。
蘇如漫猛搖著頭,不斷地後退著,可後麵的海域突然變成了萬丈深淵,她一腳踩空,便整個人都落了下去。
“漫漫,你醒醒”身體搖搖晃晃的,蘇如漫終於醒了過來,眼前許木深握著她的手,雙目通紅,神情憔悴不堪。
“木深”,嗓子一陣陣發痛,喑啞著,眼前又開始模糊,接著又是眩暈,黑暗。
這天,已經是蘇如漫住院的一個星期後,從黑色的高檔私家車上下來,許木深便要抱著她,蘇如漫想了想,隻好由他了,看著眼前這座莊嚴的莊園,蘇如漫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走吧”
許木深看了看她,抱著她往裏麵去,再次來到禦家,熟悉的道路,熟悉的一切,此刻對於蘇如漫來說,都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客廳裏,吳媽一看到是他們,連忙迎了上來,“夫人,木深少爺”。
“放我下來”
許木深將她放下站定,蘇如漫對著吳媽笑了笑,在這個大房子裏,吳媽是對她很好的人,她又轉向許木深“你在這裏等我吧,我上去一會兒就來”。
雖然不知道蘇如漫非得來禦家做什麼,許木深還是點點頭,蘇如漫一步步往上走著,拒絕了吳媽的攙扶與陪伴她一個人走著。
她跟禦修澤的房間,格局還是一樣的格局,就連地毯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是新的,那天沾染了血跡的地毯不知道已經去哪裏了,蘇如漫走了進去,在裏麵坐了一會兒,她伸手從衣服裏拿出一直掛在脖頸上的項鏈,那兩個戒指,後來蘇如漫買了一根銀質的鏈子將它們穿了起來,便一直帶著。
解下那一枚禦修澤送給她的,蘇如漫輕輕地放在被子上,最後環視了這房間一眼,蘇如漫還是走了出去。
沒下樓便聽到樓下吳媽的聲音,說是自從那天的事情以後,禦修澤也一次都沒有回來過,一直在醫院陪著方雪莉。
聽說方雪莉的孩子沒了,蘇如漫下意識地撫著小腹,她失手害了方雪莉的孩子,因此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老天其實很公平,唯一可惜的便是,這孩子他還那麼小,甚至於他的父親都不知道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