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緊,“阿漫”唇齒之間,不同於剛才的溫柔纏綿,蘇如漫被禦修澤死死糾纏著,兩人似乎有不死不休的勢態,蘇如漫沒有閉眼,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禦修澤的臉頰,五官,感受到他的氣息。
當禦修澤放開她的時候,新鮮的空氣拚命地往她心肺處而來,她迷離的神態終於有了些回歸,最終禦修澤還是起身穿了衣服,往外麵去。
好大一口涼氣吸入肺部,蘇如漫捂著嘴唇咳嗽了半天,偌大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禦修澤,為什麼,為什麼又要我一個人”一滴晶瑩的液體從她眼角劃過,卻連蘇如漫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也許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會流淚了。
沒有歇斯底裏的吼叫,沒有痛苦不堪的表情,蘇如漫隻是覺得倦了,累了,素手拂過昂貴的蠶絲錦被,明明剛剛禦修澤在這裏躺過,此刻卻如此的冰涼,睡了下來,腦中卻無比清醒著,又是一夜無眠。
不知道在黑夜中輾轉了多少次,蘇如漫終於可以感受到一點亮光的時候,清晨的風緩緩地吹在她臉頰上,渾身都有些不舒服,酸痛得難受。
以蘇如漫的經驗,她大概是又生病了,有了孩子,她也不敢隨便吃藥,她隻好撐著沉重的身體,起床弄了一番,又再次去了醫院。
果不出所料,醫生說她又感冒了,而她自己也感受到,似乎她的身體防禦能力下降了,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她便有了濃重的鼻音,頭痛,隱隱有些暈,喉嚨也不舒服,希望能撐到回到禦家吧,她想著。
醫生說她最好能留院觀察一下,可蘇如漫拒絕了,她一點都不想待著這個冷冰冰的地方,拿了藥,才走出醫院,蘇如漫便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暈倒過去。
她可不想暈在大街上,掙紮了許久,甚至還有一絲鬥爭的心理,她打了禦修澤的電話,她想方雪莉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都是無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總會去她那邊,那自己呢,是不是也會一樣?當然她承認自己的做法有些可笑,但有的時候麵對感情,哪有理智可言。
果然,他沒過幾分鍾便出現在她眼前,一同出現的還有方雪莉,蘇如漫眼眸微閃,難道他們每時每刻都在一起麼?這是她的第一想法。
感冒了,就連耳朵都不方便,禦修澤問她“怎麼了?”的時候,蘇如漫甚至沒聽清楚,隻看到他薄唇一張一合的,她抱歉地笑了笑,“本來想出來走走,誰知道迷路了”。
她才不會告訴禦修澤她生病了,尤其是當著方雪莉的麵,未免有博同情的嫌疑,當然,若是他們看出來了,那就另當別論,雖然她的理由有些牽強。
迷迷糊糊地上了禦修澤的車,迷迷糊糊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在禦家院子的路上,她被禦修澤抱著,真是不爭氣,這也能睡著了,蘇如漫想著,不過現在讓她下地走路,肯定是不行的,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阿漫,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禦修澤低頭看了看她,嚴肅地問道。
蘇如漫從未見到禦修澤如此憂慮,如此慎重的樣子,瞬間清醒了大半,連忙搖搖頭,“沒有,就是懶了些,愛睡覺而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
禦修澤的疑慮並沒有退下去,抱著她進了房間,又將她安置在床上,“你好好在這裏躺著,我讓醫生過來”。
他不是瞎子,蘇如漫是出現在醫院門口的,而且這一路上,她的臉色十分不好,忽然想到許木深以前跟他說過的事情,心頭驟然緊縮成一團,一想到蘇如漫會離他而去,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便有些不能自抑的害怕,想要怒吼。
拗不過禦修澤,蘇如漫隻好點點頭,果然,不一會兒家庭醫生便來了,給她量了體溫,又檢查了一下,得出的結論跟醫院是一樣的,感冒了。
聽說是感冒,禦修澤雖然還緊繃著一張臉,但終於好了很多,讓醫生給蘇如漫留了藥。
蘇如漫吃藥的時候多是趁著禦修澤不注意把藥藏了起來,在醫院的時候她吃過了,何況她真的覺得沒什麼,其實她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上次不也是這樣麼,現在她已經感覺好多了,盡管有些不可思議。
小夢夢回來的時候也聽說蘇如漫病了,小家夥跑到她跟前,擔心得要命,蘇如漫再三保證自己沒事後,她才好了那麼一丟丟。
“媽咪,爹地帶回來一個漂亮阿姨,是爹地的朋友嗎?”
蘇如漫一怔,小夢夢見到方雪莉了?她不想騙孩子,可更不想傷害孩子,隻得支支吾吾地點頭。
母女倆說著話,一個不速之客站在門口,儼然是方雪莉無疑了。
反正小夢夢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的,其實她心裏知道,若是她真的是爹地的朋友又怎麼會跟爹地那麼親密,不是隻有媽咪才可以跟爹地那麼親密麼?更何況,她觀查到,她家媽咪一看到著女人就不開心。
媽咪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她雖然小,也知道了些什麼,一副要護著蘇如漫,生怕方雪莉欺負了她媽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