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漫,雪莉出了點事情,我必須馬上去處理”禦修澤有些愧疚,蘇如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好半天,她才感覺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沒關係的,要不,我也一起去吧,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說完蘇如漫便覺得後悔了,可禦修澤已經點頭,她隻好隨著他買單起身,離開,藥膳也沒吃上一口。
還是那棟別墅,蘇如漫看著四五個傭人麵色戰戰兢兢,一見到禦修澤便跟他說今早也不知怎麼的,雪莉小姐一起身便出血了,打了救護車,可是還沒來。
禦修澤臉色微沉,大步地往樓上去,蘇如漫暫時也顧不上太多,連忙跟著他,到了方雪莉的房間。
目光所及之處完全是一個童話般的世界,房間布置得很溫馨,蘇如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單色調簡直太low了,那隻她有過幾麵之緣的波斯貓也在地上竄來竄去,似乎是在為她的主人著急。
等到蘇如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禦修澤抱起臉色慘白的方雪莉,她清秀的眉峰緊蹙著,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乳白色的睡衣上被血染了一大塊,觸目驚心,蘇如漫猛然驚了一下,禦修澤已經出了房間,她連忙跟上。
早有人準備好了車子,禦修澤大步地抱著方雪莉走了過去,蘇如漫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鉛般的沉重,一步步走得很慢,“快上車,愣著做什麼?”
蘇如漫一顫,才反應過來禦修澤是對著她說的,看著她的目光沒有絲毫溫度,終於,她還是上了車,司機在前麵啟動車子,禦修澤一直抱著方雪莉,一刻也沒有鬆開手,血跡蹭到了他衣服上,他也像全然不知一般。
過了一會兒,方雪莉悠悠轉醒,映入她眼簾的便是禦修澤,她伸手抱著禦修澤,小聲地低泣著,禦修澤溫柔地問“怎麼了?”
方雪莉依然搖搖頭,一會兒又哽咽著問“炎,我是不是要死了,寶寶是不是保不住了”說完放聲大哭。
禦修澤安慰著她,自始至終,蘇如漫都如同一個局外人,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其實他們更像是一對夫妻。
醫院手術室外的回廊上,禦修澤一言不發地麵壁著,蘇如漫胃部一陣陣抽痛,不一會兒便有一層冷汗,臉色也白了幾分,可她一直忍著,她想,若是方雪莉有什麼事的話,禦修澤大概不會好過,而她不也是不會好過麼?
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禦修澤眉頭皺了皺,一個黑衣保鏢帶著剛才在別墅的幾個傭人過來,乍一看,浩浩蕩蕩一大票人,蘇如漫突然響起,前幾天她還跟禦修澤說要為方雪莉請幾個傭人,她想那個時候禦修澤的心裏一定是無語的吧。
“先生,雪莉小姐的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為首的男人說道。
禦修澤點點頭,“讓她們都回去,留下兩個照顧雪莉就可以”
男人招呼著幾個傭人走了,一瞬間整個回廊又回歸於平靜,禦修澤像是這才想起蘇如漫的存在,“阿漫,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就可以”。
木訥地點點頭,蘇如漫站起身,停頓了一會兒,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離開,而在她走出醫院的時候,胃痛的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限,她打了許木深的電話,便在原地等著。
半個小時後,許木深到了,看到她的臉色,大驚,“漫漫,這是怎麼回事?”
蘇如漫搖了搖頭,她都沒力氣了,倒在許木深身上,“木深,帶我回家吧,我累了”。
許木深點點頭,將蘇如漫安置在車上,驅車離開。
穆家,蘇如漫是被許木深一路抱著上樓的,與剛見到許木深的時候相比,一張臉近乎透明色,把柳阿姨嚇了一跳“木深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先別說那麼多,柳阿姨給漫漫倒杯水上來”
“哦哦”
躺在床上,蘇如漫一直喊著冷,許木深已經給她蓋了很厚的被子,她還是冷,“木深”她緊握著許木深的手,在陷入昏迷前,她隻對許木深說了一句話“別告訴禦修澤”。
煵啓是接到電話趕來的,許木深已經幫蘇如漫換好了衣服,“現在必須把漫漫送到醫院裏去,有很多種可能,必須有儀器才行”。
“要告訴禦修澤嗎?”
許木深看了看蘇如漫,“漫漫說別告訴他”。
雪花醫院很大,雖然同屬於貴賓專區,但婦產科和內外科不在同一病區,禦修澤也根本不知道幾個小時前還跟他在一起的蘇如漫,此刻已經深度昏迷。
“到底怎麼回事?”一係列檢查,抽血,煵啓也坐不住了,他看著蘇如漫的樣子都覺得瘮的慌,好像隨時會離開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