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中,很快門便被打開了,隻是蘇如漫的笑意也隨著看到裏麵的人僵在唇角。
“是你?”女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妝容精致的臉上微微有一層緋紅,在與蘇如漫對視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又從頭到腳地將蘇如漫打量了一番,一抹不屑從她臉上劃過,“進去吧”說完便不再理會蘇如漫,就連她那隻波斯貓也看了一眼蘇如漫,被她帶走了。
掩下心中的暗流湧動,蘇如漫走了進去,一步一步,禦修澤正在扣著襯衫的扣子,即使相隔不近,蘇如漫依然可以聞到一種香水味,不是禦修澤的,而是剛才那個女人身上的,不知道為什麼,腳步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一轉眼,禦修澤已經來到她跟前,蘇如漫纖細不盈一握的腰便被他攬住,“我以為你不來了”,他笑了笑,眼中的溫柔讓蘇如漫覺得宛若隔世。
蘇如漫尷尬地笑了笑,禦修澤離她如此之近,那種香水的味道更加濃烈,她實在不想去想剛才在這間房間裏發生過什麼,她是女人,有該死的第六感,若是以前,她大概會出聲質問,但現在,她卻開不了口。
在禦修澤的唇瓣就要覆上她的的時候,蘇如漫用手擋住了,看到禦修澤皺起的眉峰,她移開了眼,“我們談談,好嗎?”
禦修澤果然放開了她,轉身整理著他的袖子,隨意地挽起,露出一小截小臂“談什麼?”,很淡漠的語氣,淡漠到蘇如漫覺得冰冷渾身發涼。
其實蘇如漫根本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隻得現時扯了個話頭“阿澤,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看看夢夢,好嗎,她想你”
禦修澤轉過身,微微挑眉,“你還告訴了她她的身世?”
蘇如漫猛然抬頭,禦修澤永遠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對蘇如漫來說有多大打擊,或是誅心之語,她僵硬地開口“難道,我不該告訴她麼?”
禦修澤似乎是愣了一下,“不用了,她跟許木深相處得很好,不是麼?”
胸口又是一陣悶悶的痛,蘇如漫含著淚,“好,那跟我說說你這兩年的事情”。
禦修澤走到酒櫃的位置,從酒櫃中拿出一瓶酒,也給蘇如漫拿了個杯子,“陪我喝一杯?”
蘇如漫點點頭,兩人便在茶幾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酒入喉頭,還是一樣的苦澀夾雜著香醇,這兩年許木深根本不準她喝酒,她也從來不碰,何況她對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好感。
禦修澤也喝了幾口,顯然他也沒品出什麼味道,“我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說說你吧,這兩年都怎麼過的,許木深對你好麼?哦,我真是糊塗了,那一次舉世矚目的酒會,他可是親口承認你是他妻子,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把你放在心尖上,又怎麼對你不好呢”又是一口悶,酒杯空了,禦修澤又滿上。
在他即將放在唇邊的時候,被蘇如漫搶了下來,“阿澤,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他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受不了他的自說自話,受不了他每一次都拿許木深來刺痛她,受不了每一句都是對她的控訴。
一個人若是被判了刑,至少也應該給她定罪不是麼?至少也應該知道怎樣做才能刑滿得到釋放不是麼?
禦修澤深邃的眼眸看著她,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曾經,深深地愛過一個女人,就是你,也隻有你,你知不知道許木深是誰,他是我哥哥,為什麼偏偏是他,嗯?”
禦修澤的力道越發大了,蘇如漫艱難地點點頭,他又說“你問我要怎樣,我要你離開他,做得到麼?”
鷹鷙的雙眸讓蘇如漫幾乎無法喘息,但她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對於她來說是致命的,對於許木深來說也是。
果然,禦修澤臉上流露出一抹諷刺,看在蘇如漫眼中,就是完全否定了她對他的一切。
“那你的想法是什麼?讓我和許木深同時留在你身邊,同住一個屋簷下,今晚臨幸我,明晚臨幸他麼?你把我當成什麼?把他又當成什麼?”
“如果你願意的話”明知道這句話會惹怒禦修澤,蘇如漫卻還是說了,她的想法雖沒有禦修澤想的不堪,卻實質上是一樣的。
“蘇如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
蘇如漫看著他氣得一腳踢在茶幾上,將整個茶幾推出去一段距離,她苦笑著,要是她知道,那就好了,怪了,愛情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