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木深,不要”蘇如漫拚命地搖著頭,她做不到,緊緊地抱著許木深的身子,他就是打她,殺了她,她也認了。
“漫漫,我求你”許木深抓著蘇如漫的兩條手臂,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臂捏碎一般。
他急速的呼吸著,那種感覺幾乎已經讓他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真的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木深,不要”蘇如漫拉著他的手,想要安撫他一下。
許木深的眸子裏猩紅一片,更像是失去理性的殘暴動物,他突然像發了瘋似的,使勁推開蘇如漫,起身便往牆壁上撞上。
隻是他的額頭還沒有碰到牆壁,便被蘇如漫攔了下來,雙腿的限製讓許木深的動作慢了很多,這也給了蘇如漫時間,起身擋在許木深前麵。
許木深的額頭正撞上她的胸口,悶哼一聲,胸口沉沉的痛著,可是蘇如漫現在已經管不了了。
“木深,你看看,你看看,是我”蘇如漫捧著許木深的臉頰,隱忍著即將流出的淚水,她心如刀絞,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他怎麼會這麼痛苦,如果可以,讓她來承受啊。
許木深抬起頭,混沌的雙眼一片無神,蘇如漫心中更不是滋味,“木深”。
許木深緊緊地拽著蘇如漫的衣服,感受著熟悉的氣息,五官都像是被封閉了一般,蘇如漫說什麼,他完全聽不到,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念頭,他要這個女人,這是他心愛的女人,隻有她才能讓他解脫。
可是腦海裏還有一個微弱的念頭,不,他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跟蘇如漫發生關係,不可以傷害她。
他的掙紮,他的痛苦,蘇如漫都看在眼裏。
“傻瓜,我們是夫妻啊,你隻是被藥控製了,你不會傷害我的”輕輕地吻上許木深的唇瓣,血腥的味道傳入鼻腔裏,蘇如漫幾乎可以相見,這一路許木深是怎樣忍受著這樣的折磨的。
唇齒之間,許木深的理智全線崩塌,他手繞過蘇如漫的後腦,緊扣著,想要她的一切,想要把她刻入骨子裏。
蘇如漫從未感受過許木深如此霸道而又狂熱的吻,他一向都是溫柔的,火熱的唇瓣輾轉著,他迫不急待地扯碎了她的衣服。
“木深”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蘇如漫想著許木深所承受過的一切,宮澤雨,宮澤家,她勢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說她是自私的利己者也好,任何人,碰了她的逆鱗,都是不行的,而她的逆鱗便是許木深,禦修澤,還有夢夢。
若是她不向宮澤家討回,那麼許木深所受的,禦修澤所受的,不是白白的。
沉沉浮浮,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候了,許木深才累得昏睡了過去,蘇如漫翻身看著他,他的眉眼,五官,纖細的手指在他臉頰上描摹著。
她何德何能,讓他愛她如斯,試問這時間有幾個人能全心全意都隻為一個人,不計較得失,不計較是否被誤會,她自問,她做不到。
她總以為,真正的愛情,是容不得一點瑕疵,容不得一點誤會的,總是要清清白白的。
“傻瓜”她笑了笑,吻了吻許木深的眉眼,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真的感覺好安心。
天微微的亮了,忍著身體上的不舒服,蘇如漫還是起身,穿了簡單的衣服,隻是才走幾步,雙腿便在打顫,全身難受得緊,她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好些。
打了水,她又仔細地為許木深清理著,看著他身上的鞭痕,還有利器劃過的痕跡,已經結痂了,依舊腫著的雙腿,子彈還在裏麵沒拿出來,心頭隱隱發痛著。
許木深,你就是個笨蛋,宮澤雨要什麼,你答應她就是,你知不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唯獨失去你,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是怎麼過來的?蘇如漫甚至不敢去想。
還有合歡散裏的東西,但願那個東西不要那麼快發作,蘇如漫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也發瘋。
現在隻能先回去,問問淩少寒了,他了解的,一定比自己多,實在不行,她便找去宮澤家,那個時候,就是算總賬的時候了,他們不是狠麼,自己要做到比他們更狠,從今以後,他們不再跟她有任何關係了。
甲板上,太陽已經從海平麵上升了起來,蘇如漫本想出來透透氣的,沒想到會看到煵啓,看樣子,他好像一夜沒睡。
正當蘇如漫想往回走的時候,一道聲音傳進她耳朵裏,“他沒事了吧”煵啓轉過身來,在她踏上甲班的時候,他便發現了。
目光交錯著,在那一雙灼灼的雙眸中,蘇如漫有點不自然,就這麼大的船,她跟許木深那點事情,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吧,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將煵啓眼睛裏的東西往深裏想。
正出神的時候,身上一重,蘇如漫猛然抬頭,煵啓的下巴就在她的正前方,她一愣,竟愣愣地站著了。
“清晨的海上還是很涼的,感冒了就不好了”將自己的衣服給蘇如漫披上,煵啓輕聲說道,帶著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