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所有的思緒,宮澤雨拍了拍手掌,很快便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他畢恭畢敬地將手中的小瓶子奉給宮澤雨。
很快,宮澤雨又轉過身來,她看了看許木深,把玩著手中的瓶子,“你知道這是什麼麼?”仿佛剛才那個受盡情殤的宮澤雨隻是她自己的錯覺,許木深的錯覺。
許木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麵上依舊是一派平靜,剛才的笑意已經被他壓至了心底,一雙如寒潭般的眸子死寂一片,透著陰冷的味道,仿佛無論宮澤雨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在意一般。
他的若無其事終究是惹惱了宮澤落,她討厭他總是那麼一副平淡泰然的樣子,他更討厭他無視她的樣子,回想起剛剛她提起宮澤落,許木深的樣子,一抹怨毒從她的眼底緩緩升起,他從未對她仁慈過,她得不到的東西即使是毀滅,她也不會讓給宮澤落。
宮澤雨動了動手,剛才的男人便走上前來,逼近許木深,在許木深冰凍般的眼神中,他頓了一下,心中一寒,許木深的眼神太過可怕了。
“還在等什麼?”宮澤落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裏,他才回過神來,以很快的速度將瓶子中的液體倒入了許木深口中,又以很熟練的手段壓著他的下頜讓他吞了下去。
在那人鬆開許木深的時候,許木深無力的雙手拄著床沿,想要將已經進入胃中的東西吐出來,宮澤雨也並未阻止,她隻是得意地,輕聲地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宮澤家的秘藥‘合歡散’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果然,許木深臉色一變,雙眼鷹鷙至極,他把宮澤家作為對手,當然查過有關這個家族的一切。
‘合歡散’說白了,就是媚藥,宮澤家的女子能在C國王室一直保持著相當高的地位,光是臉蛋,還有家族,是不夠的,他隻是沒想到,宮澤雨竟然給他用這樣的東西。
囚禁他的這段時間以來,她從未做得如此過分,難道,想到什麼,許木深雙眸狠戾地看向宮澤雨,“你把漫漫怎麼了?”唯一的解釋便是蘇如漫在她手上。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會讓我誤以為你想吃了我”
宮澤雨嫵媚一笑,終於,他終於有情緒了麼?能讓許木深對著她動怒,其實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至少這麼久了,她沒有做到過,可是今天,他的情緒變動很大,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心裏痛快的同時,也隱隱有著一絲絲莫名的失落。
“宮-澤-雨”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如同從許木深的喉嚨中吼出來一般。
看著那一雙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的眸子,宮澤雨最終還是移開了眼,她開口道“放心,我不會把你的漫漫怎樣,隻不過讓她看一場戲而已”。
既然不曾愛過,既然不曾愧疚過,既然所有的傷害都是她一個人承受了,那麼那些宮澤落和許木深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也要十倍百倍的讓他們償還,兩清的時候,或許她不會再那麼痛了,他們不是相愛麼,那她就要讓他們看著,讓他們決裂,讓他們生不如死。
“帶進來”
蘇如漫其實一直都醒著,當然,她被宮澤雨帶走,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其實她一早就猜到,宮澤雨根本不會將許木深押在帝都市,但如果她自己找的話,很困難。
如果是宮澤雨帶來見許木深的話,那就容易得多了,她想過,大不了也就是被宮澤雨折磨一番,然後直接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