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可別說是不小心弄的,這是一個巴掌印,可摔不出來”。
“媽咪,呼呼”就連小夢夢都懂事地討好蘇如漫,小手伸著,似乎要去摸蘇如漫的臉頰,蘇如漫一笑,“我真的沒事,真的是不小心弄的”。
小雪翻了翻白眼,算了,不說就不說唄,不過她一定要查出來,他們堂堂暗尋第一夫人兼未來掌權人竟然被人打耳刮子了,這傳出去得讓多少人掉下眼珠子啊,先生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啊。
好不容易哄著小夢夢睡著了,小雪也回房間了,蘇如漫一抬頭,淩少寒一臉做錯事的樣子站在門口,見蘇如漫也看到了他,便假裝不經意地咳嗽了兩聲,“那個,我是來看看夢夢睡了沒有”。
“睡了”蘇如漫一扭頭,根本不看他,無視他,淩少寒臉上大寫的囧,伸手撓了撓頭發“那個,明天早上別忘記了上班啊”
……
等蘇如漫再次看向門口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淩少寒的蹤跡,其實說來著淩少寒真是朵奇葩。
在海邊的時候,橫得跟惡貫似的,他現在的樣子,蘇如漫著實難將他與那個淩少寒聯係在一起。
蘇如漫到樓下酒櫃裏拿了瓶酒,一個人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陽台上,風吹過,她緊了緊披肩,臉頰一片涼意。
今晚的星星很稀疏,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隻是每當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很想念,思念就像潮水般襲來,讓她完全毫無防備。
一大口酒灌入胃裏,蘇如漫眼角竟泛起了淚花,“阿澤,你在哪裏?你都不想我,想孩子麼?”還有許木深,她不需要他給她留下的一切,她隻要他在她身邊,可是他好殘忍。
“你們都好殘忍,你們怎麼忍心”淚水劃過臉頰,進入口腔裏,蘇如漫竟感覺有些苦澀的味道,她甚至不知道是淚水的苦,還是酒的味道。
清晨一早,淩少寒在樓下等了好久,還沒見到蘇如漫的影子,心想不應該啊,平時她可是最積極的人,何況這個點,夢夢也該醒了。
正想著,一陣啼哭聲便從樓上傳下來,淩少寒心頭一緊,大步地往樓上去。
蘇如漫的房間裏,床上沒人,夢夢哭得撕心裂肺的,淩少寒連忙將她抱了起來,淚花在眼睛裏打著轉轉,小夢夢終於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小鼻頭一吸一吸的。
“乖”淩少寒柔聲地哄著,不一會兒,小家夥果然止住了哭聲,活躍起來,“媽咪,媽咪”糯糯的聲音,聽得人心都酥了。
淩少寒看了看,陽台的窗戶是開著的,他抱著小夢夢走過去,拉開窗簾,蘇如漫竟靠著桌子就那樣睡著,前麵還倒著一個空了的酒瓶子。
她一晚上都沒睡?就是一個人在這裏喝酒?淩少寒的眉頭皺了起來,可很快他便覺得不對勁,經過訓練,蘇如漫很敏銳的,即使是睡著了,也不該睡得這麼沉,他進來這麼久都沒發現,何況還有夢夢的哭聲。
他連忙過去喊了幾聲,蘇如漫都沒回應,伸手觸碰到蘇如漫的身子,如火爐一般,該死的,病了。
自從來了C國以後,這倒是蘇如漫第二次進了醫院,第一次便是昨天來看臉的,由於昨天淩少寒把整個醫院都驚動了,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淩先生,這位小姐受了風寒,有很嚴重的感冒,她高燒不退,導致人昏迷不醒,本身就營養不良,再加上對身體高強度的消耗,暫時出不了院了”醫生搖了搖頭,說道。
淩少寒的眉頭都快堆成一座山了,看了看臉色泛著潮紅,在昏迷中也是嫉妒不安的蘇如漫,“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要什麼盡管說”。
打了針,醫生也都出去了,淩少寒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又極其沉重的步子走向病床,他俯視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要透過她的肌膚看到她的靈魂。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說?為什麼昨天要去喝酒?為什麼要在陽台上待了一宿。
可是他卻沒能下得去手,蹲了下去,伸手握住蘇如漫沒掛針水的手,一開口卻溫柔至極“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以為看到你現在這樣,禦修澤跟許木深會很好過麼,我呢,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昨晚說好一起去公司的”。
說實話,淩少寒都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是生病了嗎,為什麼被他搞得跟個生離死別一樣的,果斷沉了一張臉,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到病房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若無其事地閉上眼睛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