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漫哽咽著“許木深,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當年你利用我達到你逃走的目的,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多麼不想接受的事實,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麼,你知道我拋棄家族孤身去找你,用了多大的勇氣麼,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坦白過”
“後來因為你的自私,你親手殺了我,你可曾想過,那是不是我想要的,那隻是你想要的重新開始而已”
“你利用我的信任,換了阿澤的血,殺害了安安,他不欠你什麼,他做錯了什麼?在他心裏,你一直都是他的親生爸爸,你曾經那麼愛他,你怎麼忍心?怎麼下得了手的”
“也是你說你並非對李玲玉沒有一點感情,是你說過一生一世,唯我而已,你讓我去救她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麼?你讓我親耳聽到她有了你的孩子,你知道我內心的絕望麼”
“還是你利用禦修澤掩護你,一次次,你知道你欠他多少,我欠他多少麼,你好自私”
“你給我的,如此多的傷害,利用,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想放開我,許木深,你到底有沒有心的?”
蘇如漫累了,她也不再掙紮了,甚至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都是那般輕柔,若是忽略掉她話語中的哽咽以及悲涼的話,任何人都會覺得她跟許木深相擁在一起,是在說情話,妝容被淚水淹沒,花了一些,她都不在意了。
許木深緊緊地拽著蘇如漫的衣服,他像是要將懷裏的人揉入骨子裏一般,俊逸的臉上有著沉冷的陰沉,有著絕望的痛苦。
“漫漫”一開口,滿口苦澀,很多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能說。
“木深,我承認,我的這一生,都忘記不了你,對你的愛,對你的恨,但,請你放過我好嗎,我隻想跟阿澤好好的生活下去,好嗎?”
往日那麼堅實的雙臂,說過要給蘇如漫永恒未來,會一直抱著她,為她遮風擋雨的雙臂,此刻顯得那麼無力,緩緩地放開了蘇如漫,許木深快速轉過身,背對著蘇如漫。
“如果想跟阿澤好好的生活下去,那就好好的活著,無論發生任何事,任何境遇,好好活著,任何事情,都不要後悔,不要愧疚”
蘇如漫看了看他的背影,她以為許木深是在告訴她,她已經重生過兩次,斷不可能會再有第三次機會,可心裏又覺得不對勁,隻是現在,她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你也是,好好的,保重”
在蘇如漫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的時候,許木深才轉過身,手掌被他握成了拳頭,青筋畢現,閉了閉眼,再次睜眼之時,眼眸中一片清明。
“顏顏,沒事吧”柳佩蓉握了握蘇如漫的手,冰冷的一片,從她被許木深叫走,回來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很擔心。
蘇如漫對著柳佩蓉扯出了一抹笑容,“沒事,媽,阿澤,他來了麼?”
柳佩蓉搖了搖頭,她還奇怪呢,那邊穆景桓也已經走了過來,“禦修澤怎麼回事?”
穆景桓話剛剛落下,晚會的主人袁老便上台說著一些場麵的話,卻隻字沒提禦修澤的事情,看來沒有禦修澤,他今晚的目的也是達成不了的。
接下來便是一些社交場合,有些人過來打招呼,穆景桓不得不應付著,介紹了蘇如漫的身份,大家也隻是微微的驚訝,對於禦修澤與穆兮顏的事情,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閉口不談,生怕哪句話說錯了便得罪了穆景桓,索性也就不在穆兮顏身上多說。
過後,便說著一些商場上的事情,作為穆景桓的太太,柳佩蓉自當是陪著他的。
蘇如漫實在沒有心情應付那些事情便在一邊休息,禦修澤為什麼沒來,為什麼他一個電話都沒有,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最終,蘇如漫還是準備給禦修澤打個電話,知道他沒事她才能安心,電話撥通了,可半天都沒人接。
慕藍卡酒吧,禦修澤跟宗政卿剛與一位重要的商界巨頭談完事情,出了隔間,禦修澤準備去袁家,可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宗政卿也停了下來。
“阿澤,這是怎麼回事?”宗政卿一雙俊俏的眸子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他擦了擦雙眼望過去,還是不自主地瞪大,他看了看一邊的禦修澤,隻見他鷹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舞池的方向,不是自己眼花啊。
舞池裏,正在跳著鋼管舞女子妖豔至極,即使化了妝,也真真實實地跟蘇如漫長得一模一樣啊,可是蘇如漫不是已經死了麼。
“阿澤,你不會認為這個人是蘇如漫吧,蘇如漫已經死了”宗政卿咽了咽口水,說著話,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舞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