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躺在他胸膛的位置,那裏有一個陳舊的疤痕,很清晰,她看到過著個疤痕很多次,想問卻不敢問這個疤痕的來曆,可現在,她清楚了,很多事情,她都陸陸續續想起來了。
在她還是宮澤落的時候,那時候,她跟許木深確定關係沒多久,那一次,有人為了對付許木深,將她抓了起來,許木深因為許霜言的事情,沒有及時趕回來,是禦修澤來救的她,關鍵時候,他為她擋了一槍,正中心口,整整三天後,禦修澤才脫離了危險期。
蘇如漫趴在他胸膛上,低頭親了親那疤痕,“那個時候你怎麼想的,有可能就沒命了”。
禦修澤悶哼一聲“阿漫”。
“傻瓜,這裏,還疼嗎?”蘇如漫看了看禦修澤,伸手撫著他的胸口,她記得當時他昏過去的時候對她說的話是“還好中槍的不是你,我沒事,別擔心”。
蘇如漫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禦修澤將她整個個人都壓在了下麵,深邃的眼眸中透著蘇如漫從未看到過的光亮,“你都想起來了?”隱隱的沙啞中帶著激動。
蘇如漫點點頭,淚染雙眸,禦修澤為她所做的又何止這些,那一次她跟許木深鬧別扭,摔了所有的東西,這個笨蛋竟然會因為害怕她做傻事而在門外守了整整一夜,那可是寒冬的季節。
還有,他為她跟許木深與宮澤家對抗,為他們建立了一個保護圈,使她不被宮澤家帶走,這些她從來都不知道,是偷聽了他與許木深的談話才知道的。
在她成為蘇如漫,還沒遇上他的時候,他竟為了許木深出軌的事情與他槍口相向。
他以為宮澤落已經死了的時候,他的的消沉,她都夢到過,她也知道,那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他對蘇如漫所有的寵溺都是為著那個叫做宮澤落的女子,甚至因為對蘇如漫產生感情而自責不已,一度達到自殘的地步。
素白的手搭上禦修澤的臉龐,她何德何能,能擁有他這般的愛,甚至到了今日,明知道她心中有一個許木深,還是一如既往對待她,像禦修澤那麼驕傲的人,像他自尊那麼強大的人,他能夠為自己做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我是宮澤落,也是蘇如漫”蘇如漫哽咽著,“不,我是蘇如漫,是你的蘇如漫”從她遇上禦修澤開始,她便是蘇如漫,以後,她也隻是蘇如漫。
“阿漫,不哭”禦修澤慌亂地為她拭著淚水,她一哭,他的心全亂了。
“嗯嗯”蘇如漫點點頭,卻有更多的淚水流了下來。
清晨一早,蘇如漫嚶嚀著睜開眼睛,昨晚,她睡得很好,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早已經空了,她再也沒了睡意,起身洗漱一番,換了衣服便往樓下去。
果然,在看到禦修澤已經在客廳裏看報紙的時候,一顆心安靜了下來,從什麼時候開始,若是這個男人不在她身邊,她會煩躁不安,覺得不踏實了。
像是感受到她的視線,禦修澤微微轉頭,兩人碰撞了一下眼神,蘇如漫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往樓下走。
早餐是禦修澤準備好的,蘇如漫看了食欲大開,吃了不少,“阿漫,晚上有個晚宴,你跟我去”
蘇如漫一頓,這樣好麼,畢竟前段時間禦修澤才公開了兩人退婚的消息,現在兩人又搞在一起,會不會引來非議。
“今晚,也是為我們關係正名的時候”禦修澤看了看她,隻要她一個眼神,他便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蘇如漫點點頭,反正萬事都有禦修澤。
從花海別墅出來,禦修澤去了公司,蘇如漫便往穆家走去,雖說她現在已經是禦修澤的助理了,說白了就是一閑職,剛剛禦修澤是這樣說的“回去好好休息,昨晚累壞了”在她還沒有反駁的時候,他又來了句“這也是老板安排你的工作,不準有意見”。
蘇如漫無奈,隻好回家了,其實她想說,禦修澤這樣亂來真的沒事麼,可,誰讓人家是老板,自己是小蝦米職工呢。
穆家,也並不太平,穆景桓和柳佩蓉都在,蘇如漫一進去便感覺氣氛怪怪的,她家爹地媽咪像是專門等著她一般。
“顏顏,爸爸有事要問你”穆景桓對著她招招手,蘇如漫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穆景桓問得無非就是禦修澤,許木深,淩少寒的事情,蘇如漫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幹脆扯了個小謊,當然她知道瞞不過精明的二老,就要看他們對自己有多放縱了。
最後穆景桓隻說了句“不要傷害到自己”,蘇如漫一陣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