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她吧”從娛樂城出來,蘇如漫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禦修澤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就連唇瓣都是毫無血色的,心疼著“好,我很快就辦”。
蘇如漫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看著禦修澤,什麼都不說,就那樣看著他,一看就是好久。
那種眼神,像是質疑,像是試探,更像是要將什麼刻入骨子裏,很複雜,直到禦修澤都有些不自在。
“阿漫,怎麼了?”這個樣子的蘇如漫讓他害怕,好像她很快就會離他遠去,他再也抓不住她了。
“禦修澤,你知道嗎,許木深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也許是對那個已經死了的蘇如漫的虧欠,也許是為了李玲玉,那你呢,你想做什麼,或者想要什麼?一次性說清楚,我不想再經曆一次”
“蘇如漫”禦修澤嚴厲了聲音,雙手抓著蘇如漫的肩膀,兩人的雙眼對視著。
蘇如漫可以看到禦修澤眼中的憤怒,以及他緊皺的眉頭,她的話傷到他了麼?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費力地去分辨有些事情的真真假假,或者像,許木深一般毫無預兆地捅出來,她承受不起。
“阿漫,你聽著,我不是許木深”禦修澤對著她低吼道。
蘇如漫一笑,她想她是明白了,她是可以信任禦修澤的吧,但願吧,可她來不及抬手將他的眉峰撫平,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完全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她聽到了禦修澤呼喊她的聲音,她卻開不了口了。
雪花醫院,後半夜,許木深隨著助理來到一間病房門口,助理四下望了望,才說“許醫生,您可得快一點,院長找禦先生,拖不了他太久”
今天晚上雪花醫院可算是全院總動員,開院以來頭一遭,都為這裏麵那位隻是傷風感冒,人暫時昏迷不醒的病人。
讓人費解的是,本來許木深是醫術最好的大夫,內外兼修,可禦修澤完全拒絕許木深給裏麵的病人看病,說誰都可以就他不行,圍觀的醫護人員麵麵相覷。
還好事情最終還是圓滿解決了,不過許木深為了見裏麵的人一麵,都求到院長那裏去了,為了支開禦修澤,院長費了老大勁了。
許木深點點頭,門口的保鏢也被他的人架走了,依然是時間有限,他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豪華的高級病房裏,許木深一進門卻感到了一種沉悶壓抑的冷凝氣息,他一步步地走向病床上的女子,像是用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知道今晚她跟禦修澤去見李玲玉了,大概明天,他就能見到那個女人了。
“漫漫,對不起”
夢中的蘇如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下雨了,下很大很大的雨,一個與她以前長得一模一樣,年紀卻稍微小點的女孩子在雨中站著,雖然大雨淋濕了她的周身,她卻一聲不吭地站著。
“宮澤落,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你一定可以的”女孩倔強的站著,因為她犯了錯,才被父親罰站,一定不能那麼丟臉。
後來的後來,她生病了,在醫院裏,她第一次見到那個純白得如同天使一般的男人,那個時候,他有些青澀,卻也很陽光,據說他是自己的主治醫生,當時宮澤落還嘲笑他來著,這麼一個小白臉,真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會被嚇得暈血吧。
每次宮澤落不吃飯,他總是細心地給她說各種不吃飯對人體的壞處,順便說說由於她的任性會有多少人倒黴,宮澤落被他弄得煩了,也覺得她實在不能連累身邊的人,隻好吃著,看著她吃飯,他總會一笑。
在醫院住了幾天,他們熟絡了起來,他會趁著保鏢們不注意的時候將她帶離病房,他會帶著她在醫院各處走動,會帶著她到街上,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
後來的後來,宮澤落不得不離開醫院了,她本來以為那人會來送送她,誰知道她眼巴巴地等了半天,人影都沒見著,氣得她上車果斷離開。
後來向傭人打聽了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大名鼎鼎地天才聖手醫師許木深,同時也是帝都市禦家送遣來M國的人質,怪不得,總覺得他很不一樣。
可為什麼他不姓禦呢,一般人質都是家主的嫡親兒子,像她們宮澤家,父親就把姐姐宮澤雨送到了帝都市。
後來宮澤落才知道許木深還真就是禦家的親生兒子,不過不是正室的太太所生,而是禦昊天外麵的情人生的孩子。
宮澤落有些同情這個許木深了,很多年不能回家,很多年見不到家人,又被送來做人質,他一定很難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