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不似剛剛的溫和如玉,深沉低啞的嗓子傳進耳朵裏,蘇如漫卻發現,她連開口都好費勁,很多事情沉默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晚飯,依然是蘇如漫到下麵端了上來,穆景桓夫婦看她臉色不太好,也沒出聲。
蘇如漫和許木深一起在桌上用了餐,期間除了用餐時發出的聲音,兩人都沒有說話,到是許木深一直在照顧蘇如漫用餐,一如他們以前的時光,即便蘇如漫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即便她會照顧自己。
像是默契一般,晚上禦修澤打來電話的時候,許木深便去浴室洗漱,等掛了電話,他掐著時間出來,兩人在陽台處看了一會兒星星,怕蘇如漫冷著,許木深便攬著她回了房間裏。
“漫漫,等你睡著了我再走”許木深坐在床沿上,握著蘇如漫的手,那寵溺的樣子倒像是要哄著她入睡一般。
蘇如漫心中一緊,他要走麼?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蘇如漫甚至連眼睛都沒閉上,好似他們這樣看著對方,永遠都不會累的,後來的後來,還是許木深用手強製性地讓她閉著眼睡覺,“聽話,都淩晨了”。
說來也奇怪,這幾日,蘇如漫睡得尤其好,夢都不曾做,這不,在許木深的安撫下,很快困意便襲來,又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木深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又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將她的被子蓋好,才起身離開。
從穆家出來的許木深,斂去了一整天的柔情,眉間透著一股濃墨的沉重,他開了車,向著一個地方去。
帝都娛樂城,“阿深,怎麼這麼晚?”宗政卿一見他便迎了上來。
“有些事耽擱了”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又乘電梯到了最高樓層,辦公室裏,禦修澤手中擎著一隻雪茄,一黑衣男人上來要為他點燃,禦修澤頓了一頓,擺擺手,男人退下,薄唇揚起一個弧度,要是阿漫知道他又抽煙,一定會不高興的。
很快陣陣的腳步聲便從門口傳了進來,“阿澤,木深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宗政卿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便屏退了屋裏的其他人,他並未離開。
許木深也在沙發上離禦修澤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你帶走了李玲玉?”
禦修澤拿著雪茄的手一頓,挑了挑眉看向許木深,“這麼緊張的語氣,要是她聽到了會不高興的”似乎是開玩笑,又似乎不是。
“阿澤,我知道你對李玲玉有成見,但我不讚成你這麼做”李玲玉落在禦修澤手裏,會怎樣,不用想許木深都知道,他還需要這個女人,現在他不可能將她交給禦修澤。
禦修澤隻是用一種充滿憐憫的目光看了看許木深,其中隱藏著複雜“你想如何?”
“我要帶她走,一個月後,我會帶她離開帝都市”
“不可能”幾乎是沒有思考的,禦修澤冷下臉來,李玲玉對蘇如漫做的事情,足夠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阿澤,這是我離開帝都市唯一的條件”他相信禦修澤明白他在說什麼,若不是不想蘇如漫為難,若不是他跟他的兄弟情誼,他不會選擇退出這一條路。
諷刺一笑,禦修澤緩緩開口“沒想到你對這女人還有幾分情誼,隻是不知道阿漫,會不會想放了這女人”。
禦修澤話語中的冷嘲熱諷,許木深又怎會聽不出來,他諷刺自己還是不夠愛蘇如漫,那又如何,他對漫漫的愛,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評說,即使那個人是禦修澤。
“我隻想知道你放還是不放?”
兩個男人同樣有著上位者睥睨天下的氣勢,同樣互不相讓,宗政卿在一邊看得幹著急,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啊。
“不放”
“阿澤,別逼我”
“我還就逼你這一會了,李玲玉,我要定了,她的歸宿早已經定好了”從她算計蘇如漫的那一刻開始。
許木深和禦修澤的談話不歡而散,宗政卿顫顫巍巍地看著禦修澤,隻見他手上的雪茄早已在他手中成了一坨不知名的物體。
“明天,把這個給許木深送過去”沉了眼眸,禦修澤將一個U盤遞給了宗政卿,自己卻不再說話,扔了手中的雪茄,往後靠在沙發上。
許木深,這些你遲早是要麵對的,他很想看到許木深看到裏麵東西時的表情,是否還會像今晚一般,如此堅持要帶走李玲玉。
宗政卿一臉懵圈,雖然他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但以他對禦修澤的了解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他寧願不要知道,握了握手中的U盤。
禦修澤要修理沐媛媛和李玲玉,無非就是為了上次穆兮顏的事情,但願這穆兮顏不要再做第二個讓許木深和禦修澤反目的蘇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