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修澤覺得,蘇如漫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為什麼,啊啊啊啊啊,蘇如漫心疼地看著已經到了爆發邊緣的禦修澤倏然停止了動作,“那個,其實我們可以先,那個,再吃飯”
蘇如漫說完,肚子又適時地響了一下,她大囧,麵對禦修澤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最後的最後,禦修澤還是給蘇如漫穿了衣服,也穿好自己的,“我下去給你做飯”
蘇如漫看著他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禦修澤不要的哦,跟她沒關係,沒良心地想著,蘇如漫優哉遊哉地下了樓,有東西吃了,她可以不用餓肚子啦。
鑒於蘇如漫實在是饑餓得緊,禦修澤也沒做什麼複雜的菜,一碗青菜牛肉麵,不過依然讓蘇如漫忍不住流口水,忍不住毫不顧忌形象的開吃。
禦修澤就沒那個心情了,筷子使勁地插在碗裏,又拿起來,再放下去,一邊狼吞虎咽的蘇如漫根本沒關注他在做什麼。
飽飯後,蘇如漫圓滿地摸著圓滾的小腹,已經日落西山了,禦修澤有些緊急地公務要處理,又上了書房,她便在客廳裏玩遊戲。
許木深打來電話倒讓她覺得很意外,她以為那天說清楚,他便再也不會找她了。
“喂”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沙啞,蘇如漫心中一緊,很不正常,他病了,以前許木深病過一次,聲音跟現在一模一樣。
“喂”她努力平複了自己的心緒,才能勉強說出一個字,接著便聽到那邊一陣咳嗽的聲音,很嚴重的樣子,蘇如漫眉心擰得更緊了,笨蛋許木深,自己就是醫生,病了不會去醫院啊,她心裏又急又氣。
結果她還沒說出什麼,那邊沒聲了,“許木深,許木深”她喊了兩聲都沒反應。
禦修澤下了樓便看到臉色十分不好的蘇如漫,“怎麼了?”
蘇如漫一頓,半天,才緩緩開口,“許木深他,可能病了”
……
一路上,禦修澤都是冷沉著一張臉,蘇如漫好幾次想說什麼都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傷害到禦修澤了,她對許木深的關心,焦急,可自己就是沒辦法放任他生病而無動於衷,即使是一個平常人,她也做不到啊。
車子很快駛進許木深現在住的公寓,禦修澤冷著一張臉率先往裏麵走,蘇如漫隻好跟上,敲了敲門,裏麵沒反應,兩人對視一眼,最後禦修澤果斷找了物業來撬開門。
本來這種有私闖民宅嫌疑的事情,物業是極度不願意的,可看到禦修澤那張比鍋底還難看的臉,他有種預感,要是他不聽話,一定會死得很慘,戰戰兢兢地開了門。
客廳裏,蘇如漫愣住了,這裏到處都是她的照片,有她跟許木深一起的,還有安安,很多家具也都是跟他們以前住過的地方一模一樣的,許木深倒在地上,手機也在不遠處。
幫著禦修澤把許木深扶到床上,蘇如漫發現許木深的體溫很高,像是馬上就會著火一般,禦修澤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蘇如漫這才看到許木深懷裏一直抱著的相框,裏麵是她的照片,鼻頭酸澀地厲害。
禦修澤打完電話,看著蘇如漫的樣子,手中的手機被他握得很緊很緊。
過了幾分鍾,蘇如漫才緩過神來,禦修澤不在,出了房間,蘇如漫看到了沙發上的人,隻有一個背影,還是煙霧繚繞一片,一個裏麵,一個外麵,蘇如漫感覺好像她的心被撕扯著,雙方互不相讓。
“阿澤”輕柔地喊了一聲,眼前的背影明顯一僵,禦修澤並沒有轉過身,“阿漫,今天你說你不是不願意,如果換成那個人是許木深,你也是願意的吧”
明明是那麼平淡的語調,明明是沒有絲毫情緒的一句話,卻像是淬了毒藥的冰冷的箭,射穿了蘇如漫的心髒。
她該怎麼回答,告訴他,她愛著兩個人麼,蘇如漫苦澀,已經發生的事情她能改變麼,她能抹掉她跟許木深的一切麼。
在這樣艱難的問題麵前,她才發現,重生後,她的想法,不想麵對許木深和禦修澤,逃避他們,不肯原諒他們,前生的種種傷害,與這樣的局麵相比,那是多麼小的事情,已經小到微乎其微。
沒有聽到蘇如漫的回答,禦修澤站了起來,“一會兒醫生就到,我先走了”他甚至都沒看蘇如漫一眼,轉身便往門口去。
“阿澤,對不起”蘇如漫疾步走上前,從後麵穿過禦修澤的腰,緊緊地抱著他,禦修澤的身體很僵硬,他僵硬地轉過身,“沒關係的,隻是阿漫,你應該一直都不該給我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