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曄和袁念箐此時才開始有了闖關的感覺:一到三樓,劈頭蓋臉的就飛來無數不規則的木楞子。
這些木楞子,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攻擊力十足,兩人差點就轉身往樓梯之下退去。
不料兩人還未後退兩步,便有一個娘氣的男聲傳了過來:“這宣霽塔啊,隻可上不可下,若是往後倒退一步,便視為違規,屆時,九層塔內守護者和機關都會齊齊出動呢……”
聞言南宮曄和袁念箐不得不冒險往前,由於木楞子速度奇快,且角度十分刁鑽,不多時,兩人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負傷。
兩人已經開始急躁之後,木楞子的攻擊便停了下來,一紫衣男子玩弄著胸前的長發姍姍行來,紫衣衣袖上兩道淡淡的紅色,刻著兩隻嬉戲的金蓮魚。
袁念箐抬眸望去,隻見來人兩道彎彎的柳月眉,嫣紅的薄唇,挺直的鼻梁,微施胭脂的臉頰,腰上還掛了一個荷包,倒真是雌雄莫辨,袁念箐一時之間竟看呆了去。
南宮曄見狀,伸手便將袁念箐扳了回來:“不準看別的男人!”
紫衣男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掩唇道:“當年騁馳天下的魔尊大人,竟也會有兒女情長的一麵?有趣!有趣!”
見袁念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南宮曄心裏早已不爽,如今見他還這般女性化的動作,眼裏的嫌棄更是毫不掩飾。
紫衣男子也不覺有何不妥,隻淡淡的攤了攤手:“怎麼辦呢?本來本尊也想放點水的,隻是你似乎不太領情呢!那麼,便來吧!”
說罷,指了指袁念箐:“你很有眼光,懂得欣賞我的美!”
轉瞬之間,袖中便飛出了兩條淡紫的綢帶,那綢帶在紫衣男子手中,竟如活了一般,動如狡兔靜如處子說的便是此時的紫衣男子。
手中綢帶每一出動都帶著濃重的殺氣,每一招都直擊南宮曄致命的穴位,而在一旁相助的袁念箐卻感覺自己完全使不上力來。
那綢帶每每近身便轉換方向往南宮曄身上而去,她的長劍永遠都無法近得那綢帶和紫衣男子的身。
瞟見袁念箐沮喪的神情,紫衣男子笑得眉眼彎彎:“你且歇著吧!後方還有更多的考驗呢!”南宮曄見狀,也回頭道:“到一旁站著,我來會他!”
無奈的往旁邊站立,袁念箐隻能默默的觀戰。
見袁念箐臉上的不甘一閃而過,紫衣男子吃吃的笑了起來:“哎喲,真是伉儷情深呢!讓人好生不舍!不過啊,本尊最煩的就是這男女之情了!不過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個個還非得裝得情深似海,嘖嘖嘖……”
樓下的白衣男子聞言,嘴角輕輕的往上揚起:“到底是哪個無情的人兒拋棄了我們英俊威武的塔叁呢?讓他如此惆悵,可憐啊……”
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斜躺著的粉衫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