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榛的這一笑,讓半夏很不舒服。雲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雲苓,眼睛裏盡是羞辱。
“你笑什麼?”半夏不滿的瞪了一眼雲榛,杜氏才服毒自盡,她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笑。
就連雲苓也覺得雲榛的舉止有些反常,雲榛看著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但她並不在意,她和她的恩怨已經清了,她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瓜葛,今天見她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
半夏看出雲苓的意思,“拿著你的東西,走吧。”
雲榛拿起那枚鳳骨玉鐲,卻沒有動彈。
“聽不懂嗎?”半夏惱火,“非得叫人把你拖出去嗎?”
雲榛沒理會半夏,看著手裏的鐲子,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知道,這鐲子,為什麼叫做鳳骨玉鐲?因為它通身雪白,冰清玉潔,就像最貴氣的鳳凰,不沾塵物。隻有最幹淨的女人,才配擁有這隻鐲子呢。”
話說到這裏,雲苓眼神微微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
雲榛自顧自的說著,“當初我把這隻鐲子送給妹妹你,以為你會清清白白的進宮,隻可惜,你配不上這隻鐲子。”
雲苓的眼神刷的掃了過來,她看著雲榛,突然想起代她進宮那天,自己被擄走的事。
失去清白的那天,她的手上正巧帶著這枚鳳骨玉鐲,正是因為這件事,她的命運才會徹底改變。
然而,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那個奪她清白的男人到底是誰。
雲榛笑著看著雲苓,“你這副肮髒的身子,有什麼資格做大祁的皇後!”
“你胡言亂語什麼?”半夏一指雲榛,“看來你還是太閑了,才有功夫在這胡說八道!”
“我說的有錯嗎?”雲榛指著雲苓,“你問問她啊,嗬,馬上就是要做皇後的人,在大婚前夜竟然不清不楚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這樣的女人,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雲苓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那是她最不願想起的一段往事,在那之後好久,她都不停的在做著噩夢,又在夢中驚醒,那個男人幾乎毀了她的半生!
“你一定很痛苦對不對?”雲榛笑望著雲苓,眼中滿是恨意,“你在麵對皇上的時候,心中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雲苓咬著牙,心中已經翻湧起來。
雲榛不依不饒,“如果我是你,早就在進宮之前死在外麵了,怎麼還會有臉想要做皇後!”
“夠了!”雲苓冷著臉,“出去。”
雲榛突然哈大笑起來。
“你是不是好恨那個男人,那個毀了你清白的男人,你是不是想殺了他,是不是啊?”
“滾出去!”雲苓被雲榛說中了心事,她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半夏立刻上去拖出雲榛,“還不快滾!”
雲榛一把甩開半夏的手,得意的看著雲苓,“可惜你永遠都沒辦法報仇,你隻能活在那件事的陰影之中,就算你做了皇後,你也是大祁國上下最無恥的皇後,永遠活在別人的口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