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霆看著坐在他右手邊的董事代表,這個人叫仲誌,他年邁已有五十好幾了,雖然外表看起來忠厚老實,實際上為人相當的有野心,一心想要聯合董事會的人絆倒封敬霆,所以封敬霆如今在地標項目上出了意外,他自然也會揪著這個眼不放,趁機給封敬霆吃一劑虧!
封敬霆看著那張忠厚老實的皮相,當然是知道仲誌的為人,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時封敬霆那麵不改色的神態依然是壓製了在場的些許人。
但大家都是相處了很多年的董事了,每一次重要的會議大家都會麵對封敬霆,所以對他的為人以及性格脾氣還是相當清楚的,大家也都見而不怪了。
仲誌坐在一方愜意的翹著二郎腿,那張壞笑的臉似乎就是想要看看封敬霆會為自己開脫說出多麼荒唐的事來,可就在仲誌得意萬分之時,封敬霆那渾厚的嗓音隨即拓開了,“我離開兩個星期自然是有收獲,恒豪是一家什麼樣的公司,在坐的各位心知肚明,我們是外企,和中國政府合作也是頭一次,所以大家相當看重這次的合作,我也明白。”
“你們作為封寰資深的董事,這麼多年為封寰盡力我也看在眼裏,我封某的為人你們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有哪一次項目合作我沒讓在坐的各位賺的盆滿缽滿?”
“地標項目一事算是封寰的一個坎,不過這個坎對我來說隻是小事一樁,如果你們隻因為這件小事,就相信那些惡俗,又不懷好意的小人的讒言,那我真是覺得你們太可悲,太可笑了。”
“這麼多年來封寰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也不是一帆風順,我們在此期間也遇到過很多棘手的問題,但我不也都解決了嗎?”
“再來說句不好聽的,封寰是我家族的企業,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封寰未來的發展以及怎樣應對各種棘手的策略,封寰不養閑人,在坐的各位董事這幾年來對於公司的事情倒是遊手好閑的很,可能正因為如此才讓你們開始別有用心了?”
封敬霆淡漠的話問下,沒有人作答,大家的臉都一下子紅了,所有人完全處在慌忙之中,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仲誌,那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他原本早就寄予封敬霆總裁的位置很久了,很早就想找個機會絆倒封敬霆,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以前有過,但是還是被封敬霆照樣相安無事的化為平安了,可是這一次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可不能把這個機會就這麼流走了。
仲誌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麵,當他的手落在桌麵上,發出很大的擊拍聲,也正因如此,所有的人都一並朝他望了過來。
仲誌沒有心虛,反而虛張聲勢的緊盯著封敬霆,“封總裁,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封寰雖然是你們家族的企業,但是我們幾個好歹也是老董事長的人,就連現任董事長都不敢這麼跟我們幾個說話,你又憑什麼?難道你想以一個晚輩的身份來教訓我們幾個長輩不成?”
封敬霆看著仲誌那張不懷好意的嘴臉,每一次吵架他都隻會搬出老董事長也就是封敬霆的爸爸出來說話,可是封敬霆哪裏又是懼怕的人?他就是想著仲誌是他爸爸以前重用過的人,所以才會留他在公司,一來是為了鞏固企業的民心,二來他也算是有點私心,畢竟是跟隨他父親做事這麼多年的人,看到他也會想到他的父親。
隻是封敬霆在以前第一次接觸他時,就知道了,仲誌並不像他父親一樣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仲誌自私,勢力,甚至野心勃勃,他也清楚自己留著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就是養虎為患,但是他一點也不懼怕,有的時候生活太乏味了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倒不如留著這隻老虎,偶爾鬥一鬥也會激起他的鬥誌。
封敬霆削薄的唇跡微勾,坐在最高處的位置上,他氣勢浩蕩,絲毫沒有收到仲誌的影響,“仲董事,你怕是忘了公司的規定,在公司裏沒有晚輩和長輩之分,隻有高層和低層之分,關於這一點,我不想每次都在董事會上反複提醒你!”
仲誌一直是封敬霆的死對頭,即便仲誌年長許多,封敬霆的氣勢依舊沒有半分的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