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霆深邃的眸色輕掃過暖沫洋洋得意的笑靨,回眸時,竟多了一絲的困窘,“我認為我沒必要避諱,我剛才說的也是事實,你把我老婆摸痛了,我有權利指責你。”
醫生麵色氣的漲紅,“所以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封敬霆淡然的笑了笑,“我可沒這麼說。”
醫生鬆了口氣,可誰又曾想到這家夥竟然又填補了句,“不過……你手法不太好。”因為竟然把他老婆弄的那麼痛!剛才他老婆的疼痛叫聲到現在還曆曆在目呢!
醫生徹底怒了,“出去!”
這次醫生沒給封敬霆半絲半厘的機會,她繞過床位,來到封敬霆的輪椅旁,伸手將他往門外推去。
封敬霆剛才抱著暖沫的時候,明顯有感覺到傷口被撕扯的疼痛,所以這次他沒有選擇輕易下輪椅,眼看著自己離他老婆越來越遠。
他又冷冽緘口不言,當醫生將他推入室外,倏然他修長的手臂在醫生選擇離開時,抓住了她的手腕,醫生中等年紀,柔和的燈光映上封敬霆那張俊冷的麵龐,不管男女老少,似乎全部通吃。
醫生臉紅耳赤的掃了他一眼,而他冷厲的如同冬日臘月寒冬的天氣,濃密的劍眉裹著一團桀驁,淡漠無情的發出了警告,“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讓我老婆感到有任何的不適,我想醫院真不適合你繼續待下去。”
冷漠化作凜冽的風,吹打在醫生兩側紅潤的麵頰上,原本燥熱的臉龐經過冷風吹刮,變地冰涼無比。
封敬霆放開了她的手,自己轉動了輪椅,驀地留下最後一句,“機會,我向來不給第二次,你是第一個,千萬不要踩破了界。”
醫生站在原地,看著封敬霆遠遠離去的背影,她曾經隻在電視上看過這個男人是多麼的高貴,不可讓人親近,之前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或許是因為有他老婆在,才融化了那團冰冷,現在他老婆不在身邊,冰冷似乎又襲卷了他,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漠淡然。
醫生久久未從驚恐中轉移回來,待她回神時,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返回內室,她小心翼翼的不能再謹慎的觸摸著暖沫柔嫩的嬌臀,替她上好了藥,千叮嚀萬囑咐後才肯把暖沫放走。
——
病房內。
暖沫在包紮完後,就返回了她自己的病房,可誰知雙腳剛邁進病房,就看到封敬霆連同輪椅一塊兒坐在她的病房內。
暖沫擠眉,關上了門,“你怎麼在這?”
他昨天才做了手術,難道今天不用輸液,檢查的嗎?怎麼時間感覺很空閑似的?
熟悉的聲音傳入封敬霆的耳畔,他抬眸,莞爾微笑,“你的病房不錯,回頭我和院長說,我也住這裏。”
暖沫上前一步,看著他神色正經的模樣,不想信以為真都難,“你是說認真的?”
封敬霆眼眸微眯,匿笑了下,“你看我何時沒認真過?”
“……不是,我這裏隻有一張床,你搬進來睡哪啊?”暖沫想要用真實的道理說服著他,因為她知道如果直接強行讓他不要搬進來,那他肯定有一大堆道理,最後還是他大獲全勝。
封敬霆孤鸞的眸子環視著四周,最後目光鎖到了那張不大的病床上,“你很瘦,我也不胖,這張床足夠裝下我們二人。”
暖沫獰笑,柔荑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梁骨,“你要和我睡一起?”
“不願意?”封敬霆麵不改色,低沉的嗓音拉的有些稍低。
暖沫放下手,挺直了背骨,“當然不願意了!我一個人睡在這裏多舒服,你憑什麼來和我搶床啊?”
更何況,他們是病人,醫生或者是護士每天肯定也會抽時間來看看他們,他們躺一張床上,讓醫生護士他們看了,算是個什麼理?這不是亂來嘛!
可誰又曾想到,今天的封敬霆臉皮真的厚道了一種境界,“老婆你忘了,這裏的住院費全都記我賬上,我想睡哪你管不了我。”
果真有句話,‘有錢的就是大哥!’所以封敬霆這是賴定呢?
她才不要!
暖沫繞過他的輪椅,走到後麵,伸手扶住輪椅扶把,想要將他推出去,“我懶得和你在這裏廢話,現在我要休息了,你馬上給我出去!”
封敬霆沒多說,任由著暖沫對著他的輪椅,但快要到門前時,封敬霆那藏有馥鬱清香的淡唇上下撥動著,“等等,你屋裏藏了東西?”
這股味道像酸臭的奶油,臭臭的,可細細品味又有些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