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被紮了?”封敬霆視若無睹,深邃的勾眸平視著她孱弱的身軀。
暖沫歎了口氣,本不想作答,但實在痛的厲害,畢竟男孩神智不清,針頭一下紮入她身體時,很用力,並不像醫生那般專業,甚至可以用亂紮來形容。
她手指捂住臀部,纖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煽動,像是陶瓷娃娃般惹人憂憐,“不關你的事。”
她最終還沒能說出口,以她以前的性格,撒嬌之餘不再話下,以前她和父母在一塊時就經常撒嬌,可時間過了這麼久,她像是早已淡忘了許多事,現在的她變地獨立、堅強,似乎撒嬌與她的本性不再符合。
更何況她被紮的地方哪裏又好意思說出口……
然而,這個男人卻不為所動,“屁股?”
“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了!”暖沫麵目變地稍有猙獰,“剛才護士的話你也聽到了,以我現在的狀況得去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的吧?”
封敬霆淡薄的涼唇打開,剛想要說點什麼,暖沫卻像是故意踩點,搶先了一步,“封大boss無所不能,我相信沒有什麼能夠難到你的,更何況男人不能說不行哦!”說著她笑了笑,揮揮手轉身,準備離去。
封敬霆的情緒原本還沒有像現在這般高漲,估計是在聽了暖沫那句‘男人不能說不行’後,他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修長的雙腿邁開,堅實的臂膀如羽翼般張開,將暖沫孱弱嬌嫩的身軀橫掃而起。
“你、你幹什麼啊?這裏還有這麼多人在看呢!”當封敬霆抱著她的那刻起,周圍就投來了無數打量二人的眼光,有的還發出稀稀落落的議論聲。
封敬霆眯眼,微笑,“我的老婆受傷了,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所以你想陪我去做檢查?”封敬霆緘口不言,暖沫眉心一緊,瀲灩的眸子從那空無一人的輪椅上撇過,目注心凝的注視著男人那張氣血稍有恢複的麵色,“你瘋了吧!昨天你剛撿回一條命,現在就開始大浮動運動,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醫生給他配備輪椅不是無中生有,是因為他動了大型手術,一般來說不能下床,可他是個男人,偏偏性子又耐不住,醫生這才選擇給他配備輪椅,好讓他出來呼吸呼吸空氣,可誰曾想到,他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抱著暖沫走了好長的路。
“封敬霆,你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陪。”她沒有掙紮,因為她害怕會觸碰到他的傷口,所以她連說話時也沒有用盡全力,恬靜的嗓音透著溫和像是柔和的陽光,令人感到舒適萬分。
封敬霆淡雅如風,他決定的事向來沒有人能夠改變,尤其是對待暖沫的事上更加本性難移,“乖乖待著。”
暖沫還是有些擔心,“可是……你的傷還沒有痊愈,你這麼抱著我又走了那麼長的路,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讓我怎麼安心的了?”
“老婆,你在關心我?”封敬霆似笑非笑的像是故意挑逗著她,低眸看著她柔嫩的麵龐。
暖風拂過,吹紅了她的麵頰,“誰……關心你了啊,我……就是不想讓醫院的醫生再為你操勞一次,更何況我也不允許我自己的血白流啊!”
昨晚她輸的血可不算少,如果封敬霆再出什麼意外,她都不敢保證醫生是否還允許她輸血了!
封敬霆聽後,笑斂拉的更深了,“我知道,我們早已‘融為一體’了。”
“……”他是在搞笑嗎?這融為一體的意思莫不是指,她的血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所以他們現在是彼此不能分割的一體了嗎?
“你能別故意岔開話題嗎?我讓你放我下去,我是在和你說認真的!”這次她稟視著雙眸,像是發出了警告般,絲毫不退步。
封敬霆瞧了她一眼,得寸進尺道:“我也是認真的,不過……你親我一下,我會考慮放你下去。”
“……你什麼時候也變地這麼無賴呢?”她瞥眸,映襯著溫煦的陽光,她的心雖很煩躁,但那雙瀲灩的眸子卻不自覺的想要多幾秒鍾的停留在封敬霆那張棱角分明的麵容上,有的時候她也在想,他的父母到底是生著多麼一張好看的容顏,才會生出封敬霆這張品貌不凡的麵容呢?
封敬霆更加的厚顏無恥,“我對自己的老婆無賴,應該不算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