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滴上棉枕,像是帶走了悲傷,一串串的淚珠藏著數不盡的傷意蔓延在棉套上;時間到了,助理醫生見二人身體無恙,便推向了各自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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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沫是嗎?”醫生看著資料詢問著。
暖沫躺在床上點了點頭,“嗯。”
“你在二個小時前做了闌尾炎割除手術,所以你現在還不能進食,等排氣過後才能進食,包括水也是一樣的,所以沒事的時候你就多下床走動。”醫生仔細的叮囑著。
“好……”
“有什麼事可以按旁邊的按鈕,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那麼現在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暖沫搖頭,“沒有。”
“那好,那有什麼事你再叫我。”
“嗯。”
醫生走後,暖沫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跑了這麼大一個圈最終還是住進了這間病房,倏然她閉上眼,滿腦子的畫麵竟是剛才在休息室內封敬霆的告白。
他說的那些是真的嗎?還是隻是為了感謝她一時間衝昏了頭腦才說出那些話呢?
她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細想後將他與五年前的性格做對比,日新月異他的性格的確有了煥然一新的改變。
難道真如他所說的,他是為了她改變的?
她青顰的黛眉緊蹙,百思不得其解間病房的房門被外麵的人敲響,她一愣,該不會是封敬霆來了吧?
“請進。”
門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影邁入,來到了她的病床邊——
“暖沫小姐,身體還好嗎?”戚軒高大健碩的身影屹立她的床邊,居高臨下的冷峻麵龐與封敬霆的冷厲分毫不差。
“沒什麼大礙。”她莞爾一笑。
戚軒深邃的鳳目透著真摯的情愫,“今晚……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封先生也不會活下來。”
“你嚴重了,他救我我也救了他,就當兩不相欠吧,你完全不需要替他來特意感謝我。”暖沫看得出來戚軒對於封敬霆的情感除了上司和助理的關係,更甚於兄弟間的感情。
戚軒淡然一笑,“暖沫小姐,有些話我本不該多說,您與封先生之間的事我也不該涉足,可我覺得您對封先生的誤會很深,我跟隨封先生這麼多年,沒見過他受過什麼委屈,但到了暖沫小姐您這兒,倒是總能落得個有口難辯的下場。”
“我從來都沒有誤會過他,五年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她如花似玉的臉蛋像是冰清的玉蘭冷豔中夾雜著憂傷。
“是嗎?那暖沫小姐您有沒有想過,五年前封先生那麼對您並不是空穴來風?又或者現在他對您的束縛隻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愛護?”
“五年前的事他都已經和我說了,我的父親當年挪用了公司一百萬的公款,我父親把我送給他也是因為一時間拿不出那麼多錢,隻能將我抵給他。至於你剛才說他現在對我的束縛,戚軒……我是一個向往自由的人,他的愛我要不起也承受不了。”她微轉的星眸宛若星火的微光,星星點點閃耀著萬丈的光芒。
“封先生是這麼告訴你的?”除了封敬霆知道真相以外,戚軒是第二個知道當年真相的人。
暖沫蹙眉,“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封先生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吧,當年的事我並不知曉。”戚軒隱瞞了心聲,他作為一個外人,自然不能過多的涉足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不過暖沫小姐,我覺得有些事不要過於的在乎曾經發生過什麼,封先生對你的情意是我從未見到過的溫暖,其實你也有感受到的對嗎?否則你不會不要命的救活封先生……”
“你想說我喜歡封敬霆?”她脫口而出,不願有半絲的隱瞞直接問道。
“喜不喜歡隻有問你自己的心,隨著真心去找尋答案,那才是真心實意不參任何虛假的回答,不是嗎?”
隨著真心去找答案……
她還有真心嗎?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真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逝世了。
戚軒在她沉思時不知不覺的離開了,她獨自躺在床上,思緒紛繁複雜,她不知道封敬霆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想要嫁人的對象,同時也是所有女人戰戰兢兢生怕會隨時失去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