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帶我回醫院不是封敬霆命令你的是你自己的主意,不過你這麼詛咒他,他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她皮笑肉不笑。
“暖沫小姐,封先生在將你從歹徒手中救出時被歹徒刺傷了腹部,你闌尾炎複發,他受著重傷抱著你跑了三公裏的路程,為的就是將你準時送達醫院不讓你的病情惡化。”
“你進入手術室後,封先生不但沒有找醫生替自己救治,反而還在手術室門口等著你,他受的傷真的很嚴重,等我到達後他終於堅持不住才倒下了……”
“封先生為了救你他失血過多,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封先生的血型是HR陰性血,醫院的血庫裏暫時沒有這個血型了,我知道暖沫小姐你與封先生的血型相符,現在也隻有你能救封先生了!”
暖沫聞言,心像是玻璃破碎般“砰”一聲碎滿了一地,她就說她醒來時為什麼沒有見到封敬霆,照他的脾氣,她應該第一時間醒來就看見他的,原來是他出事了……
她纖細的手指冰涼,倏然攥緊,心像是落空般飄來陣陣寒涼,酸意湧上心頭淚水像是泉湧般包裹著紅潤的眼眶。
她雖然討厭封敬霆,這幾天也時常和他吵架,再加上遇上柏彥這件事她的確有諸多的不滿封敬霆,但她也從未想過他會在生死邊緣遊走。
她的喉頭變地幹澀,指尖在涼冰間凍的發紫,倏然顫動的唇口蒼白無力的夾雜著淚珠緩和而開——
“我……真的能救他?你確定?”悲愴的嗓音與唇口撥動,帶著顫抖緩緩擴出。
“醫生說了隻要能在短時間找到血源,封先生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戚軒謹小慎微的緊視著她。
她發愣,倏然點頭目光沒有半點遊離,“好,我們……馬上去醫院!”
二人上了車直奔醫院。
——
“醫生我已經找到了相同血源,隻不過她在二個小時前接受了闌尾炎手術,如果說讓她輸血給封先生會不會有什麼風險?”二人來到手術室門口,戚軒明白暖沫對於封敬霆而言至關重要,如果在救封敬霆的前提不能保證暖沫的安危,即便他醒了也不會原諒他自己,甚至還是落到同為痛苦的餘地。
“剛動了手術代表身體還沒有恢複,病人現在需要大量血源,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輸血!”醫生摘下口罩,目光如炬的從她慘白的麵容上掠過,驀地一票否則了!
“可如果她不行,一時間也很難找到相同的血源啊。”戚軒原本抱著僥幸的心裏,其實他很清楚以暖沫的身體狀況,醫生絕不會同意她輸血,可他還是想要試試,隻要有一線希望他一定會拚了命的救封敬霆。
醫生無奈搖頭,“我已經通知了各個醫院,就在剛才也來了消息,HR陰性血的血源各個醫院暫時都沒有,我們也隻能想想別的辦法了。”
“那封先生還能等多久?”
“以他現在的狀況最多支撐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鍾!”醫生沒有隱晦的全盤托出。
十分鍾……
“也就是說十分鍾後還沒有找到相同血源,封敬霆就會死了?是這個意思嗎?”暖沫也急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態度稟然,像是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場麵。
“……”她淚眼婆娑的眸子微醺,倏然喉頭變地幹澀,涼冰的手指攥緊,鐵心鐵意的下達了決心,“封敬霆不能死,醫生……既然我是現在唯一一個能用的血源,您就答應讓我輸血吧,我的身體我很清楚不會出問題的。”
“我作為醫生比你自己還清楚你的身體狀況,你本身就是位病人,身體還未得到恢複以前無論是哪位醫生都不會讓你這麼做的!”醫生剛正不阿,秉持著態度沒有半點情麵可講。
“可是……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啊。”暖沫的心像是被掏空般,淚眼婆娑的眸子映襯著如晝的燈光,星光閃閃,悵然流下了淚,“裏麵那個人是我的丈夫,如果他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更何況他是因為救我的命才會受傷,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生命受到威脅還無動於衷吧?”
暖沫的言論過於的嚴重,感情牌她會打,但她說出的這些是她內心所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她的確想要救她,可她為什麼會說如果他死了她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她是著急過了頭,才會這麼說的嗎?
她的心悸動,沒能深思,醫生便陷入了沉著,“你們真的是夫妻?”名聲大振的封敬霆有誰不認識?隻是關於他結婚的消息聞所未聞,醫生會懷疑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