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沫的伶牙俐齒終究還是勸動了福伯坐下,隻不過他仍然保持著最後的底線,沒有去坐主人的位置,隻是選擇了側座與她同食。
“這裏加雙碗筷!”她一聲令下,女傭就急忙從廚房拿來碗筷擺放到了福伯麵前,她見福伯動手後,這才開了口,“哦對了福伯,之前謝謝您叫女傭幫我收拾衣服,不過我的東西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所以我就沒讓她幫我收拾,您不會責怪我的吧?”
“暖沫小姐您說的哪裏話,您是封宅的客人,我哪敢責怪你啊!”
“福伯我再和你商量件事唄。”她機靈古怪的瞅了他一眼。
“暖沫小姐請說。”
“福伯就是啊,這裏又沒有外人,您還是別小姐小姐的叫我吧,你直接叫我暖沫就可以了,或者丫頭也成!”這樣而言顯得更為的親近,不會讓她覺得和這個人有一定的距離感。
“丫頭,封先生不再的時候我可以這麼叫你,但是一旦有封先生在的地方,我絕不能這麼叫的。”福伯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變地警惕。
“為什麼啊?”
“這是規矩。”
“……”怎麼永遠都是規矩?為什麼這裏的規矩會那麼的多!不由自主間她開始有些反感這裏了。
殷紅奢華的紅酒倒入杯中,她學著封敬霆品嚐紅酒的模樣,優雅的喝著,隻是柔和絲滑的液體剛入唇跡,驚慌失措的女傭就急忙趕來打斷了此刻祥和、溫暖的氣氛——
“福管家不好了!剛才下人給lucky喂糧時叫肚子痛所以就離開了一會兒,可是她剛回來就看到lucky跑進了小姐的房間,還把房間弄的一團糟!福管家您還是去看看吧!”
“什麼?!”福伯放下碗筷就往飯廳門口急速走去。
暖沫聽聞此事與她房間有關,又想到lucky之前從傲慢的態度到友好,她和它明明就已經是好朋友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弄亂她的房間?
一頭霧水的她束手無策間也隻能跟著福伯離去的身影往她臥室的方向走去了。
房間裏。
不管是窗簾,還是被褥,或是沙發、凳子、枕頭通通都被lucky撕的粉碎,當暖沫走進這個像是犯罪現場般不敢入目的房間,她從淩亂中找到了自己置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
還好一切完好無損!
“怎麼會搞成這樣啊!你們幾個看到它把這裏搞成這樣也不知道阻止嗎?你們連一條狗都抓不住?”福伯看到這個七零八落的房間也是無言以對了!
“抱歉福管家,這條狗是封先生的寶貝,我們哪裏敢抓啊,而且……而且它本來就很調皮,我們幾個一靠近它就咬人,我們根本就不敢啊……”幾名女傭圍在門邊,很是無奈。
“那保鏢呢?你們不知道叫人過來製止它嗎?!”福伯暗黃的臉色卷起氣勢洶洶的惱怒。
“福管家,現在這個點保鏢早就下班了,我們也是因為這位小姐要來所以……才等到現在啊。”女傭畏首畏尾的巡視著老人蠟黃的麵色,忐忑不安間也不忘為自己的委屈辯解著。
“算了,你們都下去吧!”福伯一聲令下,女傭們紛紛告退。
“是!”
女傭走後,福伯就深思熟慮了好一會兒,老人那雙那雙流著暖陽的瞳仁目注心凝的看著暖沫,倏然後茅塞頓開,臉上卻帶有幾絲的困窘之態——
“丫頭,你的房間被弄成這樣了,看來今晚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裏睡了,要不然這樣吧,今晚你就去封先生那間臥房睡?”封敬霆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女人來過封宅,當然除了暖沫,五年前他第一次帶暖沫回家時,就是讓她睡的他的主臥。
在福伯看來或許也隻有她能夠來去自如的進入他的臥房,雖然這一次他不是太肯定將她安排在封敬霆的臥房會不會引起封敬霆的不滿,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沒有哪間房間能比主臥睡著更舒服了!
“福伯……您在和我開玩笑呢?別墅這麼大,我幹嘛要去封敬霆的房間睡啊?對了,昨天我暈倒後睡的那間房間就挺不錯的啊,我就去那裏睡吧!”還好昨天她暈倒了,睡的那間客房還是挺不錯的,雖然環境不能和這裏比,但隻要不睡封敬霆的房間,讓她睡哪都成,就算是傭人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