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曼淳將手中的香煙杵滅,餘韻無窮的美酒填入腹中後,倏然拓開了輕柔的餘音,“你可是我們星耀的王牌經紀人,我哪敢埋怨你啊?我隻是替你感到不值,你說之前咱們把《星光以沫》這個項目計劃的這麼周密,結果還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嫩模取而代之,暖沫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你不覺得難受?不覺得吃虧嗎?”
“曼總,你身為娛樂公司的老板,怎麼連這點道理還要我來開導你嗎?在生意場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星光以沫》這個項目是所有娛樂公司都想要為自己旗下的一線女星爭取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所有的工程不是還得要投資人確定後才能運作?”
“我是不知道安琪拉有什麼本事讓封敬霆這麼欣賞她,但事實就是事實,在這個圈子裏誰最有錢有地位誰就是老大,不過很抱歉我隻是一個經紀人,說難聽點就是一個給你打工的人,連你曼總都沒有這個本事去運作這項工程,我哪裏又來神通廣大的本事決定誰出演呢?”
暖沫的話雖有有些不堪入耳,但卻也是恪守不違的,這一點曼淳也相當的清楚——
“暖沫,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始終都想不明白,你說你這兩年來前前後後都為洛曉獲取了大量能拿出手的作品,這一路來你都暢通無阻,可怎麼偏偏到了封敬霆這兒,你就一敗塗地呢?”
“不僅如此,以前的你在麵對棘手問題時從來不會退縮,可偏偏也是到了封敬霆這兒,你就像是打了敗仗的逃兵,破罐子破摔,完全沒有重新振作的意誌力!你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百折不撓的暖沫嗎?”
暖沫獰笑,“曼淳,你夠了啊!我現在已經被官司的事弄的憋氣窩火了,你就別再逼我做任何有關封敬霆的事了。”
“任何有關封敬霆的事?”曼淳靈機一動,“暖沫,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對《星光以沫》這部戲這麼不上心的原因,就是因為封敬霆?”
“哦對了,我還記得你今天在辦公室對我說封敬霆是那個讓你深惡痛絕的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跟你說別試圖隱瞞天蠍座的人哦,今晚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是無法入眠的!”
“那還真是難為你們天蠍座的人呢!”暖沫心不在焉的拿著酒杯,將醇香四溢的雞尾酒來回在杯中晃動,時間過去了大半天,從離開別墅到遇見曼淳,她的心坎像是被一汪死水堵塞,胸悶氣短的令她頭疼欲裂。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還真不打算告訴我呢?我說暖沫,不管怎麼樣咱們也算是相交兩年的閨蜜吧?我對你基本上都是和盤托出,可你呢?卻有意隱瞞我,你良心真的都不會痛嗎!”天蠍座的人精力旺盛容易激動,就像曼淳,暖沫隻要稍微刺激她一點,她就會產生極強的亢奮心裏。
“痛?我為什麼要痛?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暖沫一個射手座的女人凡是都開的很開,即便曼淳現在是快要生氣的狀態,她還是若無其事的沒有半點表示。
“暖沫——”終於曼淳一忍再忍還是火山爆發了!
“好好好我的祖宗,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先消消氣,我和你說點正事兒。”暖沫是個相當識大體的人,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她倒是理解的相當透徹。
然而,天蠍座的人一旦被激怒就很難得到平複——
“什麼事兒啊?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說的這件事兒和你有所隱瞞的那件事關係不大的話,我可真要生氣哦!你知道的,我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的!”曼淳秀眉緊蹙。
——
暗調的清吧在沉鬱的鋼琴旋律中餘音繚繞,從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愛的協奏曲》變換成了一首《星空》。
樂曲輕靈飄逸,宛若置身於夜色柔美的繁星爍爍下,一閃即逝的流星劃過,寄托著厚望的心願,透著悠遠、深邃、留戀不舍的情懷,在寧靜中給人無線的遐想……
正如此刻的暖沫,聆聽著樂曲拿著酒杯淺淺晃動,青顰的黛眉像是有著千絲萬語的惆悵,卻又隻能用一句言語將其拓出——
“曼總,你說如果有一個男人他曾經是你最憎恨的人,幾年後久別重逢,發現他和曾經截然不同,尤其是對人的態度,而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在意想不到之下,向你求婚,雖說是求婚,但我覺得更像是交易,你說這樣的婚姻值不值得女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