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就像她惦記女兒的東西似的。如娘幼時也得過一個泥人,是她纏著兄長要出府未果後,兄長買給她的。她第一次見這樣精致的小人,可是稀奇了好一陣子。
如娘拿過泥人,倚在男人的懷裏,“兄長也曾給過我一個泥人,捏的我的模樣,我還記得我放在了梳妝盒的第二個屜子裏。”說著又想到了什麼,語氣落寞,“隻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都沒有了。別說泥人,就是兄長也沒有了……
封戚城聞言,手不由得一緊,臉上閃過異樣,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若是喜歡,為夫還給你買。”
如娘轉轉手中的泥人,“可別,多了就不稀奇了。”
眉頭輕蹙的模樣讓封戚城憐惜,捧著如娘的臉,低頭就吻了上去。
兩人有些時日未親熱,都想著彼此呢。隻是當如娘感覺到男人的大掌竄進自己的衣裳,貼著自己的腰逐漸有上移的趨勢時,連忙抗議了。
如娘紅著臉,擰著男人腰間的軟肉,“夫君,這是軍營,久久還在呢!”
她可沒忘這是軍營,若是兩人這樣亂來,那夫君的麵子也別想要了。
封戚城來了興致,抱著如娘就吹滅了蠟燭,往唯一的簾布後走去,啞著聲音道,“如兒,可得忍忍了。”
掙紮也沒用,如娘咬緊了牙根,最後實在受不住,艱難的抱住男人的脖頸,嗚咽一聲張嘴咬住了封戚城的肩膀。
一身的腱子肉,如娘隻覺得牙疼。
好在封戚城知道如娘臉皮薄,沒使勁兒的折騰,草草了事後,如娘沉沉的睡去。自己去端了水來為如娘擦拭身子,聽著如娘請問的呼吸聲,掖了掖她的被子就準備離去。
剛剛轉身封戚城便身子一頓,試探的掀起了床裏邊的被子一角,果然就見久久瞪大了眼睛,見是爹爹,還大方的給了封戚城一個笑臉。
封戚城抽了抽嘴角,將她抱了起來。
良久後。
整個軍營就見自家威風凜凜的將軍抱著個奶娃依然雄姿英發的走過。隻是這場麵怎麼看,都覺得好笑。
等著封戚城的眾謀士們一見與將軍長著無二般麵容的小姐,皆是崩不住,低頭偷笑。
原來將軍也可以這樣……嗯,可愛?
看著陌生的眾人,久久也不怕生,濕漉漉的眼睛坐在自家爹爹的腿上,誰開口說話,就轉頭盯著誰。
可愛的樣子,讓人開口說話都不忍心聲音大了,都壓低了聲音,就怕嚇著了這小姐。
一群大老爺們,輕聲細語的模樣怎麼看都怎麼別扭。
封戚城倒是與平時一般,正襟危坐,認真聽著大家的言語,不時又分心照顧一下女兒。
小孩子都是坐不住的,久久倒是好,看累了,就自己低頭玩著手指。隨後又玩著自己身上掛著的小荷包。裏麵都是如娘專門為她裝的一些小零嘴,久久拉開了荷包,手指捏著一顆葡萄幹就抬高,想要給爹爹吃。
封戚城一頓,還是低頭麵不改色的含住了。
像是發現了什麼新玩具,久久掙紮的下地,拿著幹果子每一個人都送一粒。
小蘿卜頭模樣,走在一群大人之中。
就這樣,久久的無心之舉卻收獲了未來大臣們的一片嗬護之心。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