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阿,你聽媽媽說,這次給你找的絕對比以前都要好,才三十五歲,海龜,長得又俊,你看你們什麼時候約個時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這麼單著……”
站在半山腰的杜青羽忙調小音量,看了周圍一圈貌似專心爬山,實際一個個豎起毛驢般耳朵的同事們,尷尬的笑了笑。
“媽,公司組織我們爬山呢,沒時間……”
“杜青羽,這次相親你必須來,明天,就明天,你別跟媽媽打馬虎眼,你快三十了,你看看你周圍的,誰家三十歲的姑娘還沒結婚,你弟弟的孩子都會叫姑姑了,你好意思……”
“喂喂?媽?聽得到嗎?喂喂?山裏信號不好,先掛了哈。”
火速掛斷電話,杜青雨長舒一口氣,不是不想結婚,而是實在不甘心,見過太多女人為家庭付出了一切,卻最後兩手空空,真正的婚姻不該如此。
陷入煩惱中的杜青羽一個不注意踩空了腳,一陣天旋地轉滾落了下去,最終撞到了石頭上,疼痛鋪天蓋地的傳來,同事們圍上來的麵容漸漸模糊。
杜青羽覺得自己生命力漸漸隨著鮮血的流出而流失,生命的最後一刻,杜青羽在慶幸,慶幸自己還有個弟弟,讓父母不至於老無所依,慶幸弟弟比自己出息多了,可以讓父母安享晚年,慶幸自己每年不斷的保險,所以就算這麼的死了,也不怕了。
鼻尖漸漸聞到了刺鼻的中藥味,接著有人輕柔的扶起了我的肩膀,下頜被人捏住,嘴唇順著張開,一股暖流湧入口中,苦味也瞬間在吼間炸裂開來。
“咳咳!好苦!”
杜青羽終於張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驚訝住了。
黃泥夾著稻草抹平的牆麵,木頭搭著稻草做成的房頂,除了藥味,泥土味、臭味、黴味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充斥鼻尖。
一個身穿藍色古代短裾,長發束在腦後的人端著藥立在床前,時不時的抬眼看床上的人。
杜青羽皺起眉頭,這裏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先不說這裏環境如何,但說眼前這個人,雖然這個人麵目清秀,肌膚白淨,有著一頭長長的烏黑秀發,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個男人。
尤其是那突出喉結,那修長的身量,隻不過,靈光一閃,杜青羽終於知道這個人身上的不對勁在哪了,雖然是個男人,沒有說任何話,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站那不動渾身散發的氣質,卻讓杜青羽感覺很違和。
娘娘腔?對,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小女兒姿態,不止娘娘腔,還有溫馴,恭和。
這個地方很是怪異,短短的一瞬間,杜青羽敏銳的發現的很多異常之處,同時也發現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自己很清楚的記得摔下山的時候是撞到了後腦勺的,但這具身體隻是覺得身體虛弱,應該是高燒的後遺症外,沒有其它任何傷口,很明顯在自己身上發生了科學也很難解釋的事情,如果沒有猜錯,自己這種情況應該就是借屍還魂。
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風俗是什麼樣的,杜青羽不敢表現出異常之處,誰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會不會把自己當鬼怪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