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顏莫,你給我解釋清楚!”宮若逸的經紀人Johnson突然造訪劇組,說實話給了我莫大的壓力。他那樣火急火燎地朝我們甩下一份報紙,眼神恨不得將我淩遲處死。
臨時劇組辦公室被白熾燈烤得慘白,鬱俊城在他還差一秒就可以殺死我的時候站在我的身前,將搞不清楚狀況的我護在羽翼下:“Johnson,先別動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宮若逸踱著步子,慢悠悠拾起報紙,報紙上赫然是月前那個宮若逸吻我的場景,不知道被哪位“有心人”借位處理,看起來我倆纏綿已久。宮若逸抬頭看向我,眸子裏流動著某種深邃,但轉瞬那湛藍色火焰又淡滅下來,化作平日的調笑:“嘿,我的小野貓,你瞧瞧,我們真般配,這麼上鏡。”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報紙,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張照片,雖是誤照,也足夠如一個重磅炸彈般轟向《十七》,當然,還有我和宮若逸兩個當事人。娛樂圈的新聞曆來是一時熱,即使宮若逸不會因此付出太多,但我……最壞的結局便是被父親強行帶回家中。
“宮若逸,請注意你的用詞!你那些私生活我沒興趣,但是,不要因為你一個人毀了《十七》,另外,顏莫,她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請你放尊重點!”鬱俊城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林澤,對著宮若逸說話的語氣裏好像帶著渾身是毒刺的狼牙棒。
但宮若逸隻是挑釁且不屑地睨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她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嗬,和你就有麼?”
火藥味十足的兩個人讓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季玥薇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朝莉姐揮了揮手,徑直走出辦公室。
“額,咳咳……鬱總……”介於大家都在場,我也不便直呼俊城哥的名字。
鬱俊城回過頭來,或許是他此刻身體的磁場過於硬線條,給了我巨大的威懾力。
“顏莫,你跟我出來!”鬱俊城死死抓住我的左手腕,那股力讓我疼得直齜牙。
“我……”回頭看了一眼宮若逸,他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人好生惱火。宮若逸,你怎麼不解釋呢?明明就不是那樣啊!~
劇組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平日隻知道鬱家少總雷厲風行,對下屬尤其嚴厲,卻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盛怒的樣子。如今,一切拍攝按部就班,大家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唯一不同的是,鬱俊城停了我的職。他隻跟劇組的同事們交待了一聲,就拽著我回了Maplehotel。
“俊城哥……疼……疼……”待走出劇組,進入鬱俊城的總統套房,我才試著掙脫他。左手腕已經火辣辣地疼得厲害。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一股子辛酸和委屈瞬間充斥了我的神經,我原本並沒有做錯什麼?這一路到愛爾蘭,我隻是追隨著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夢想。Askfortrouble的事,我並沒有做過。那張照片也不過是一個偶然,不是嗎?!
鬱俊城從盛怒中有些清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淚水決堤的那一刹那。
他被我洶湧的淚水弄得不知所措,隻是有些木愣地扶我到床邊坐下,然後擁住我,由著我哭。
“對不起,小莫,乖,是我不對,我太生氣了,弄疼你了。但是,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鬱俊城拍著我的頭,像過去一樣,隻是語氣裏,我聽出了大朵大朵的失落。
我拚命地搖頭,然後被他更加緊緊地擁住。“我沒有……那張照片是借位……”我的喉嚨有些哽咽、有些沙啞,說起話來很困難。
“真的麼?”鬱俊城眼裏閃爍著失而複得的欣喜,讓我及時捕捉,頓時內心警鈴大作。
我驚醒地抬起頭來,擦掉眼淚,然後巧妙地掙脫他的懷抱。
“俊城哥,流言終會過去。既然你已經將我停職半個月,我也正好趁此機會四處走走。等半個月一過,我就回來了,那時候,子瀾也來了,是吧?”
每逢遇到這種鬧心的感情,我都敏感地選擇烏龜主義。逃吧,能逃一時算一時,其他的,交給時間和命運。
“我陪你……”鬱俊城的聲色有些喑啞,他仿佛猜到我的心思,揉了揉我的頭發,眼神裏多是無奈。
“嗯?嗬嗬,不用了啊,我已經都20了,奔三的人了,哪需要人陪著。再說了,讓我這把老骨頭再最後文藝一次吧。”我故作輕鬆地擺擺手,巧言拒絕了他。
本就是想要擺脫他,又怎麼會答應他的相隨。季玥薇的憤恨我不是看不出來。她才是鬱俊城的正牌女友,而我,不希望一輩子做這樣的角色,隻會讓我愈發感受自己的卑微。
鬱俊城,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希望再來一次,也回不去了。我的心裏,早已經沒有了你。現在的我,因為家變之後再也不相信愛情的我,也更不會適合還那麼美好的你。
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希望你們幸福。但你們的幸福,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