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林山脈,午夜。山天一色,幽幽鬼火,無盡的幽魂從骨林升起,投進旱魃身中。

旱魃一身腐朽盡數褪去,成了一尊俊美英氣的女子。

女子眉心有一道紅線,修眉端鼻、肩若削成,十指纖纖、膚如凝脂,就算是在場的小貓與灼火,也不及她。

但是此時可不是驚豔之時,幽魂食人,半人、邪道修士為了護住凡人,各種靈器飛出阻擋。

酒王爺一躍而上,飛入空中,持劍而立!

此時雖然是最好的脫險時間,但是他不敢動。這旱魃身上有著一股神識,一直落在懷中灼火的身上。

若是自己的敢逃走,旱魃絕對會不顧一切將他們攔下。

倒是餘誌仙等人趁著這個機會飛起,向著遠處飛行而去!

餘誌仙的眼神從飛舟飛行開始,就一直盯在旱魃身上,剛行進到一定的距離,看到旱魃有了動作,立馬讓阿牛將飛舟給停了下來。

飛舟可抗不下旱魃的攻擊,餘誌仙很確定,那位九王爺不會現在幫忙,任由自己離去。

追逃中的三方停下了腳步,骨林山脈中就剩下了半人、邪道修士與幽魂搏殺的場麵。

吳浪乘著這個機會,在船沿盤腿坐下,進行心力。

站守在船沿的修士們也活動著略微僵硬的肢體。

餘誌仙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問道:“我們已經出來多少天的時間了?”

老僧了明道了一句佛語說道:“已經五天的時間。”

阿牛撐開了護盾,讓飛舟中的聲音不能傳遞出去,不用擔心被羽蛇國的人聽到。

順帶也防止羽蛇國的修士,帶人來突破飛舟,將飛舟當做救援羽蛇國難民的中轉站!

“也就是說還有兩天的時間,夏朝強權者就會到達嗎?”餘誌仙呼出一口氣說道。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一天的時間,雖然隻是盯著遠處的酒王爺和旱魃比鬥,但心神上的消耗卻一點也不必五郎當額少。

但是不同於吳浪,作為一個一個隊伍中領袖,餘誌仙不能夠好好的休息,在磕了一顆藥之後,仍然在總結這白天發生了事情,並且思考可能出現的變化。

阿牛說道:“就算隻有兩天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卻未必是一個好消息。”

“明天羽蛇國駐守在骨林山脈中元嬰期修士達到,變數太大。”

餘誌仙肯定的說道:“這是必然!明天是一個轉機。我們利用這一路的機會,布置了不少的法陣,就算沒有重創旱魃,也能夠起到原本就已經定下的目的。我們可以趁著明天元嬰期到來產生的混亂,找到生命之意,或者從骨林山脈中逃走,等待夏朝強權者的到達。”

“羽蛇國一方,根據我的觀察,羽蛇國的人似乎想利用即將到來的元嬰期的高手中,乘著人多勢眾,將旱魃與我們一同吃下。”

“讓我看不透的旱魃一方,我似乎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了神誌的存在。”

餘誌仙最後的話語,讓眾人感覺到意外,旱魃有神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沒有神誌存在,怎麼可能與羽蛇國的九王爺對戰,怎麼會阻止自己等人去尋找生命之意。

所以這一點,眾人也隻是聽聽,一筆帶過。

從飛行開始就一直在調配藥劑的蘇恒插嘴說道:“說到旱魃,我倒是從吹過的赤沙中聞到了毒藥的味道!這種毒性很弱,頑固性卻很強。”

“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但本著預想之中有後手的解毒原則,我花了一天的時間,調配除了赤沙中毒藥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