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殺!大橋上往哪跳樓啊?總不是爬到橋架上吧?”何峰咧嘴說:“我就住警局邊上,有熟人告訴我的。死者摔死後還在遭受傷害,眼珠都沒了,內髒也被掏空,反正手法十分凶殘!按照警局老哥說的,一橋那一塊到郊區都是犯人活動範圍。你可小心了。要是有人跟著你,立刻跑,安全了再報警。要不晚上睡我那?不用過橋。”
“哼,他能看得到我的車尾燈?”李長河也知道何峰不是開玩笑,難得認真的說:“我是體育特招生啊。給我輛自行車,我能秀到他頭皮發麻!你自己小心就是。”
這不是假話,李長河成績還行,但要進入這所學院遠遠不夠,於是他走的是體育特招生路子。體能很好,沒少幫學校拿獎牌。
人送外號狗兒蛋,再送外號騎乘A
要是那犯人盯上李長河,估計還真看不到他的車尾燈。話說他那破車也沒車尾燈來著。
“況且,我一沒錢,二沒權。殺我幹嘛?”李長河淡笑:“他要劫色,那我就不說什麼了。美麗即是原罪!若帥是一種罪過,我便是罪孽滔天。”
何峰皺眉半響,尋思著那殺人犯估計不會找這腦子有坑的家夥。隻好擺手說:“反正你收拾好後,早點回去。”
“放心!”李長河不在意的回應著。
卻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裏,後悔萬分。
夜間的燕雲還是挺漂亮的,就像是平時不愛打扮的女孩終於穿上那絢麗的衣裝,璀璨的燈火讓人浮想連連。
李長河卻沒什麼心思欣賞夜間了,腳下不停,自行車在大橋上飛速穿越著。冷汗卻是漸漸滲出。他已經在大橋上騎了半個小時了。
在確保自行車不散架的情況下,他的最快速度是60碼,得益於他體育特長生的身體素質,他可以維持這種速度二十分鍾。
而跨江大橋全長也就六公裏左右,李長河卻是怎麼騎也騎不到。
一開始他也不在意,直到身邊的車流越來越少,到最後一輛車也看不到的時候。他才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跨江大橋是燕雲的交通要道,每天起碼有十幾萬市民要經過這裏上下班的。即便是半夜,這裏也不該空曠才是。
發現不對的李長河牟足了頸開始衝刺,而景色去絲毫沒有變化,明亮的路燈銜接如通天大道,而大道上隻有李長河獨自一人。
“鬼打牆?”李長河回頭看了眼,高高的橋架還屹立在他不遠處。上麵燈光耀眼仿佛擎天巨人。
可李嵐修明明記得自己是在過了橋架後加速的啊。二十多分鍾的加速都沒擺脫,這橋架是長了腳嗎?
李長河又看看四周,這裏...就是上午堵車的源頭。那位跳樓者的發現現場。
想起上午那陣陰冷的感覺,以及那道轉瞬即逝詭異黑影。
李長河陰著臉,從書包中拿出一瓶礦泉水,看都不看丟下橋延。
幾秒過後。
“啪!”明明的丟下大橋的礦泉水瓶,卻在不遠處墜落炸裂。
正好是上午那位受害者的位置!
“果然啊,我就說人是怎麼摔死在橋麵上的。看來我剛剛要是想跳橋逃生的話,會摔成人餅。”李長河呢喃著。
看著破碎的礦泉水瓶,他知道,不出意外,他明天也得躺在那了。
“那班長又得堵車了,可惜,明天就沒人問她要不要帶她一程了。”李長河的心漸漸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