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頭對老人說道:“我叫劉浩陽,是來自滄南市,是一名醫生。”
“原來是這樣!我叫顧水生是顧家灣的村長,謝謝你治好了大飛的病。”說話間他抓住劉浩陽的手,熱情的握著。
劉浩陽趕緊笑道:“顧村長客氣了,我是一名醫生,救死扶傷乃是我的本份。”
“哈哈,要是每個醫生都有你這樣的想法和醫術就好了,剛才聽到你說要去給顧惜春上墳,正好當年是我為她找辦理的這些事情,我也最清楚她埋葬的地方,就讓我帶你去吧。”
劉浩陽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這樣的話就太感謝你了。”
聽到顧水生要帶他們去給顧惜春上墳,韓子君眉頭微微一皺,本來見到劉浩陽一來到村子就忙著給別人治病,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她還有些生氣,沒想到他在治病的時候就把事情辦妥了。
對於從來沒有到過農村的韓子君來說,走在這樣的路上簡直就是一種受罪,這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簡直沒有一點點平順的,更重要的是她還穿著高跟鞋,要不是劉浩陽一路上牽著她,說不定她早就摔山崖去了。
沿著羊腸小道往山上走了半個多小時,翻過一個山坳,顧水生才喘著氣說道:“到了,就在前麵。”說著他一隻手撐著腰用旱煙袋指了一下前麵的小土丘。
劉浩陽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們要把她埋這麼遠?”
“唉!她當時那麼年輕就過世了,村裏人說這是不吉利的,而且她又沒有後人,所以才埋這麼遠,讓大家安心,你們自己過去吧,我休息一下。”
聽到顧水生的話,韓子君慢慢向著小土丘走去,這裏已經是荊棘叢生,如果不是有人帶路,絕對不會相信這裏會埋這一個人,而且還是她的生身母親。
看那荒涼的樣子,看來至從她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想到母親那麼年紀輕輕就慘死,死後還孤苦無依,連一個打理墳地的人都沒有,韓子君突然覺得好難過,腳下一軟突然跪在墳前,顯得很痛苦,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見到韓子君如此模樣,劉浩陽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肯定很難過,他看了一眼那亂糟糟的墳墓,慢慢的走上去伸手抓住墳頭的荊棘,然後用力拔出來,狠狠的扔在一旁。
雖然他修煉了藥王心經,但是也不是沒有感覺,更不是刀槍不入,尖銳的刺紮進他的手掌裏還是讓他覺得生生作疼,但是他全然不顧這些,將上麵的荊棘拔光之後,又用雙手將上麵的雜草拔得幹幹淨淨的,最後又為上麵添了很多泥土。
看到劉浩陽的這樣的舉措,韓子君木然的看著,她這個作為女兒的人都沒有這樣做,但是劉浩陽卻為她全部做完了,她心裏有些難過,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以前她無數次想象過要去祭拜母親的事情,但是當真正麵對的時候,她卻感覺心裏非常難過,而不能做其他的。
見到那煥然一新的墳頭,她慢慢的走過去,慢慢的跪在墳前,然後輕輕的趴在墳頭,喃喃的說道:“媽媽,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