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堂堂丞相府三小姐的身份可比大夫人嫁過來之前的身份要高貴的多呢!誰都知道你都能忍住長夜漫漫去等我爹。你別忘記,我娘才是真正的丞相府主母,你不過是個續弦!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外室罷了!當初若不是你gouyin父親,又怎會生出比我還大兩歲的女兒!父親,我知道你不是存心背叛娘,而是被有些狐媚窯子勾了去,所以這幾年我不恨你。但是今日你的親女兒,被一個續弦汙蔑了清白,你卻不幫著女兒,這真真是上了女兒的心啊。”說著,兩行清淚當真從媚塵臉頰上留下。讓玄笑天覺得有了幾分當初媚塵母親的樣子,想著近幾年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是過分了些,心裏也不免冒出些愧疚。

而媚塵是真的不想裝作和大夫人親昵的樣子,太惡心!

而大夫人卻是生氣的同時有些忌憚此刻的媚塵。怎麼原先唯唯諾諾的性子現在就變了個徹底呢?而且剛才說出的那翻話也實在不想她這樣的一個小女孩會說出來的,莫不是有誰在她背後撐腰?不得不說大夫人你的想像力很好。

玄笑天愧疚感一發不可收拾,用從未有過的溫和的語氣對媚塵說:“那倚媚塵來看應當如何處置呢?”。

媚塵帶著淚抬頭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玄笑天,讓他又有更多的羞愧了。演戲誰不會啊!玄笑天安慰著:“媚塵別怕,你盡管說。”。

早說啊!她胡亂地擦了下淚,說道:“搜身!看那件信物到底是什麼!”

“慢著!”慌亂的大夫人又在生氣之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著急已經被玄笑天看了去,隻知道說,“媚塵,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搜出來你的信物......”

“大夫人放心,媚塵坐得端行得正,不怕會搜出信物。”媚塵笑著回答,“搜!”嬌聲令下,家仆們很快去搜王五的身。。

“報告丞相,搜到一個金釵。”一個侍衛說道。

玄笑天惡狠狠地看著媚塵,虧他剛剛還抱有愧疚!而大夫人完全已經放鬆了警惕,這三小姐到最後不還是為自己挖了個坑?

“這金釵不是大小姐的嗎?”多年在丞相府服侍的以為嬤嬤說道。玄笑天又仔細看了看家仆呈上來的金釵,果真是當初自己外出給玫兒帶回來那隻。於是,一麵對媚塵的更多愧疚,一麵對玄玫兒的憤怒,讓他重重的拍桌:“玄玫兒!”。

大夫人和玫兒心一提,玄笑天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地和她們講過話。大夫人硬是留下了幾滴淚,楚楚可憐的跪下:“老爺,這事肯定有蹊蹺。王五剛才也說了是三小姐找他,怎麼會有玫兒的信物呢?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啊!”

“大夫人,剛才我說我被陷害的時候,可不見你這麼為我求情呐。莫不是真應了那句'繼母沒有半點兒好'?虧我當初還那麼敬重你。”媚塵涼涼地添火。玄笑天聽後心裏更是惱火,這女人,當初見她乖巧懂事又肯當外室,所以在寧琴死後才讓她做續弦,現在不會真的和媚塵說的一樣了吧?

眾人都已經呆了,知道內情的更是不解,為何算計好的應該是三小姐失去清白現在反倒是大小姐惹禍上身?。

可惜就可惜在他們算錯了媚塵的智慧!今天早上媚塵指示凝雪做的事就是把寧玫兒的金釵盜來。他們也算少了在媚塵院落外的神秘人。

玄笑天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他失望的揮手:“大小姐有失婦德,關禁閉一月。三日後宮宴,在府裏抄寫女戒十則,不得參與。”

玄玫兒一陣暈眩,不得參與宮宴不就代表自己不能見到心儀的六皇子嗎?她愣愣地坐在地上,接受著一個個下人的嘲諷

“小姐你好厲害哦!”凝雪崇拜地看著媚塵。一齊從壓抑的書房內走出來。

“莫要這麼說,要記住一日在丞相府就一日要小心,千萬不能被人抓去了把柄,不然三日後的宮宴上我的要求就不一定能實現了。”媚塵越說到後麵越是聲音小,凝雪有些聽不清。

主仆二人打打鬧鬧回到了宅院,倒是忽視了不遠處立在高樹上的二名男子。

“怎麼樣鈺之?這種有趣的小丫頭你不要我都要替你可惜。”

姬鈺之睨了他一眼,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