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兒,現在幾時了?”
陳柏看看漏鬥。
“寅時一刻。”
“此刻是人的深度睡眠時間,有些人你就是在他耳邊喊他也醒不來,此時還不來偷襲,他是想不到還是發現了不對?”
他純粹是在自己思考,陳柏卻誤以為在問他,自以為是道:“他這麼年輕,懂什麼謀略,估計是想都沒有想到要偷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了!”
陳霸天拿不準,說道:“伏兵勿動,同時你派兩個人出去探探情況。”
一直等到晨曦微露,也沒有見軍營裏有動靜,派出去的人回報說飛雲堡的人又在挖壕溝,而且挖地比之前還深還寬,同時那個被徐謙綁住扒了衣服的士兵也被人發現,綜合這些,陳霸天判斷徐謙是發現了不妙所以加深了防禦。
“柏兒,你的判斷失誤了,他還真來過,詐死之計失敗,讓讓士兵們回去休息吧,還有那些給死人弄的玩意都撤去!”
陳柏領命而去。
王爺不是說要招降嗎,這小子有點意思,可以考慮。
他掀開地板,鑽洞去找王爺......
到達了王爺的營帳,他推開蓋子探出頭,旁邊就是地鋪,隻見石聰和陳嘯天相擁而眠,腿還纏在一起。
真他娘惡心啊,想吐,陳霸天迅速蓋上蓋子退回去吐了一番。
蓋子的聲音驚醒了王爺和陳嘯天,等他再次露出腦袋,兩人已經穿好衣服正襟危坐。
這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
“喲,嘯天這麼早就過來啦!”為了證明他剛才沒有看見那一幕,他如是說。
看見就看見了,裝什麼,本王不在乎,鎮南王一臉自如道:“看來昨夜飛雲堡之人沒有來偷襲?”
“王爺明鑒,所以我想試著招降一番!”
“好,美女金錢官職,隻要他想要,你就先答應著他!”
招降的使者,陳霸天選擇了吳良,他想這次老吳同誌應該感謝他終於給了一個重任。
吳良滿心不悅,這不是讓他去飛雲堡軍營挨罵嗎,可是陳太守難得讓他去一次,他又不好拒絕,幸虧是讓他去徐謙軍營,他也算為他立過功,要是讓他去蕭家堡,他肯定不去,估計到那兒一張口就被蕭彪砍了。
於是以吳良為主,陳柏為輔,兩人來到了徐謙軍營。
除了餘滄海坐鎮飛雲堡,其他帥佐都來了,徐謙正和他們商議對策。
聽到吳良等人的目的,徐謙沒有料到陳霸天居然想招降自己,他正計劃去祖約處借兵,可是離開軍隊又不放心,此刻正好以“考慮考慮”為由拖延一下時間,他把想法告訴各位帥佐,大家都覺得可行。
吳良得知徐謙的意思,不相信他真會考慮投降,他能感覺到這個少年和陳霸天完全是兩路人,也許徐謙有自己的計劃,他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有陳柏在,徐謙的態度他也看到的。
送走了吳良陳柏,徐謙讓張雲再次派出信使去各堡求救,目前為止連最大可能來的柳家堡都沒有消息。
徐謙星夜兼程來到許昌,祖約一聽門衛傳話說他來,立即想到他肯定是來搬救兵的,他雖然沒有在戰場,可並不代表他不關注形勢,他還想趁火打劫呢,而且他和鎮南王有約定,隻可隔岸觀火,所以袖子一甩,讓祖亮應付,自己躲了起來!
這個滑頭父親知道兒子與徐謙有過節,所以他無所謂得罪不得罪徐謙。
徐謙又累又餓又渴,祖亮知道父親的意思後,也暫時沒有現身,而且沒有讓人給徐謙提供一粒米一滴水,就讓他那樣在那裏坐了一天,他才裝作從遠處回來跑進廳堂。
“徐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抱歉抱歉,我父親出城巡邊,不知何時回來,囑托我萬一有客就替他招待招待!”
居然讓這廝招待,而且他還搞得十年不見的好兄弟再次見麵一樣,臉皮之厚超乎想象,罷了,出來混,就要這樣,他壓住內心的厭惡,也喜笑顏開道:“祖兄,別來無恙,上次一別,甚是想念。”
祖約暗道:“喲,應變挺快,我喜歡.....”他故意大方道:“徐兄,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計較了,說起來是小弟我沒怎麼見過世麵,盡鬧笑話,徐兄反倒讓小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