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葉道:“還不心軟?要是我早就把他們全殺了!”
玄一咂咂舌頭不再說話。
崔勝的一個族人道:“晦氣,一路跟著殯葬隊伍,這哭聲實在太難聽了……”
就這樣隊伍一路前行,任遊幾次摔倒,徐謙就是不放他休息,他簡直快要瘋了,心想著不如還是一刀被結果來得爽快,他幾次下定決心要求死,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實在沒有勇氣去死啊……
過了不久,就在他又想求死之時,他發現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斷崖,沒路了。
崔勝已經不止一次來到黑市,他看了一眼地形,喊道:“黑市到了!”
徐謙看不出這裏有任何黑市跡象,剛想發問,後麵盧家莊一班人卻突然冒出來擠到前麵。
盧軍偉手舉黑市令朝對麵喊道:“盧家莊盧軍偉前來拜會,還望對麵的兄弟通融!”
對麵看似渾然一體的山崖上突然開出了一個小門,幾個人往一邊的牆上搖動著什麼。
漸漸地,小門上方一座布滿苔蘚藤條的石橋緩緩落下,那橋因有偽裝所以和山崖融為一體,除了來過之人其餘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它!
橋搭在了這邊懸崖邊上,對麵出現了六個弓箭手張弓搭箭對著這麵,顯然是防有人闖橋,這弓箭離得近,旁邊又是萬丈懸崖,沒有誰會這麼想不開硬闖。
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人出來走過石橋,他掃視一眼眾人道:“剛才誰喊啊?”
盧軍偉舉起了令牌道:“老兄,是我還認得我不,盧氏軍偉?”
那人看看盧軍偉,皺起眉頭,對方以為他有印象便想再搭腔,黑衣男子卻搖搖頭道:“不記得了,這裏經常有人來......不過認識不認識都不要緊,我們隻看黑市令。”
盧軍偉見對方居然忘記他這麼重要的人,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還是進去最要緊,他把黑市令遞給他,然後就一招手要帶人上橋。
那人伸手道:“慢著,今年有了新規矩,除了驗牌還要驗臉!”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卷軸,上麵都是各種人的肖像,他找到盧氏一欄,拿著畫像和他比對了一下,點點頭道:“嗯,不錯,是盧大少爺,帶著你的人進去吧!”
盧軍偉奇道:“你們何時給我畫得圖像?”
“今年送令牌時有兩個人,一人問你們誰會去黑市,另一人其實是畫師,對要求之人會把相貌記在心中,離開後會畫在紙上。”
“原來如此!”他看向陸曉菊,她丈夫已死,如果畫像上沒有她,那麼即使有了令牌她也無法進入,這就意味著徐謙進不去,他現在巴不得看他笑話。
黑衣男子問道:“其他人呢?”
崔勝將令牌交給他核對,也沒有問題,崔氏的人走上了石橋。
陸曉菊走到黑衣男子麵前將令牌遞給他,對方道:“這位朋友,麻煩將紗巾放下,否則我如何核對?”
她無奈摘下紗巾,臉上有四五道刀痕,一張本來美麗的臉顯得慘不忍睹。
黑衣男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對此一點不吃驚,他看了看卷軸,然後說道:“可以走了!”
盧軍偉故意磨磨蹭蹭走得很慢,此刻一聽她被放行了,不禁感覺很奇怪,他回來朝卷軸瞄了一眼,隻見顧氏處居然畫了一男一女兩個畫像。
陸曉菊看他一臉失望的樣子,便冷笑道:“辛虧我夫君當時多問了一句今年規矩是否有變,那使者與我夫君交好,便說出了畫像一事,他說他一定要帶我出去見見世麵,就讓他把我也畫上去了,沒想到,我是來給他送終的......”
她說著又流下了眼淚,那黑衣男子一聽便明白怎麼回事,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他低聲催促道:“這位朋友,快進去吧,難得到此,好好珍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