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天的靈魂卻張牙舞爪地過來咬住她,一下子把她拖入了溝壑。
她發出嘶嘶裏地喊叫,雙手在空中亂抓,可是除了空氣,她什麼也碰不到,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就在她等著感受墜地那瘋狂地一擊時,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抓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睜開眼,麵前的空中出現一張少年英俊的臉,這、這不是徐謙嗎?
少年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放鬆、放鬆,沒事的,有我在......”
她真的聽他話了,全身不再緊張,他把她拉起來,她看到他那寬廣的胸懷,忍不住靠了上去,躺在裏麵哭泣......很久很久......
徐謙本來睡得很是香甜,突然一陣哭泣的女聲把他驚醒,他睜開眼拿出手電一照,隻見冷葉已經麵朝他而睡,眼中卻不斷滴下淚水,他搖了搖頭,這丫頭一定做噩夢了。
他剛想躺下繼續睡覺,冷葉卻開始手腳並舞大叫起來,這動靜把徐謙嚇了一大跳,接著她開始在夢中喊救命,雙手亂抓,仿佛要掉入深淵。
徐謙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畢竟這是夢,又真摔不死,可看她的又是哭又是叫的實在於心不忍,況且想著等她安靜下來就把手收回,於是一把抓住她的一隻手,她另外一隻手也趕緊抓過來,緊緊握牢徐謙不放。
他感覺她的手好冰涼,她把他的手放到臉頰一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掌心,徐謙看她半截身子露在外麵,生怕她著涼,隻能頂著色狼的惡名將她擁入懷中……
她終於睡得安穩香甜,她感覺這是幾年來她睡得最美妙的一次,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少年的下巴離自己好近,再微微抬頭,她看見了微翹的嘴唇,她終於發現自己正抓著他的一隻手,而他另一隻手則擁抱著自己,想想那夢境,她明白是他挽救了噩夢中的自己。
她這一動把徐謙也驚醒了,他睜開眼,看見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趕緊把手拿開道:“對不起,昨天晚上......”
她把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別說了,我都明白,不怪你,起床吧,被阿嬌看見就要多嘴了……”
一連幾天陳家大宅甚至陳家塢都處於戒嚴狀態,可是刺客就像隱身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良在酒席下落的那一刻就暗道不好,陳霸天事先似乎有了防備,要是徐謙被抓起來再牽連到他,那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得知刺客沒有被抓住,他稍微放了點心,可是現在全塢都在抓人,萬一......他戰戰兢兢地過了幾天,陳嘯天也回來了,證實了白辛被斷手的消息,聽說還被扔到野外喂狗,陳家兄弟的自私自利讓吳良更是整天坐立不安。
不過他有點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徐謙會刺殺胡人而不是陳霸天,他其實不知道那晚上有兩個刺客,陳霸天封鎖了消息,隻有幾個心腹將軍知道。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冷葉就睡得安穩了,不吵不鬧,徐謙也沒有機會再“關懷”她一下,不過兩人之間的冰冷感覺似乎消失了,每當兩人獨處之時,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氛。
陳霸天宛若驚弓之鳥,一直沒有出現過,所以阿嬌沒有帶來有價值的消息,就連那個胡人也消失了,好不容易這日阿嬌終於肯定地說:“老爺決定閉關一個月,諸事由陳二爺代理。”
徐謙道:“閉關?難道你們老爺要修煉辟邪神功嗎?”
阿嬌隻聽懂了什麼功,於是說道:“老爺經常節食齋戒,不問世事,這就是閉關。”
徐謙冷笑道:“我看他是怕死,不敢出來,他肯定知道刺客還在陳家塢,他是要熬走刺客!”
冷葉道:“你這話有道理,不過我在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
“壞事做多了,想尋求心理的安寧而已……我就不信了,他既然就在陳家大宅,會找不到他,阿嬌,你送我出去,我要去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