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身形已經暴起,朝徐謙撲去。
徐謙頭頂兩群烏鴉飛過,此老真不愧和烏有道是師兄弟,自以為是的毛病不可救藥,幸虧柳清顏沒有在此,不然她要逼我改拜葛洪為師,我又要和她吵架了。
他正自感歎,葛洪見他矗立庭中,不躲不閃,心中大怒,此子如此托大,本想予以小懲,如今卻非要打得他趴下不可!
他雙拳如風般往他胸口錘擊,他知道徐謙力大,所以每一拳都是力從腰出,虎虎生風,就算是大樹被打中一下也會出現一個深坑。
葛洪自修到之後心寬體胖,身體變得有些圓滾滾,徐謙看著這胖老頭咄咄逼人,心中有些不耐煩,於是一抬腿,用一記跆拳道的下劈,抬腿往他肩上壓去。
他想用此招逼迫他後退,製止他淩厲的攻勢,然後好去吃早飯。
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葛洪當然知道腿部的威力,然而他對自己信心十足,雙手交叉成十字,想硬生生扛住他的劈腿,待他力盡之時,就可以反向一推,那時他單腳站立不穩,必定會向後摔倒。
他把一切想象得完美,卻沒料到第一步棋就出人意料。
徐謙的劈腿重如千鈞,直接把他壓到了地上。
他漲紅了臉,想要起來,可是發現渾身的勁道使完了對方仍然紋絲不動。
徐謙道:“葛大師,我沒功夫和你玩,肚皮餓得狠!”
他把腿拿開,轉身就要離去。
葛洪出道以來第一次敗得這麼慘,被一個少年一出腳就壓得毫無反抗之力,他那沉寂的雄心又爆發起來,摸摸發麻的手臂道:
“小子不錯呀,不知道兵器使得如何,剛好這裏十八般武器俱全,你就選一種我們較量較量!”
西院的賓客往往是一些軍官武夫,所以柳如是特意設置了這些兵器,如果有手癢的可以隨意拿來發泄。
徐謙快給他搞得煩死了,雙手一攤道:“我不會使用兵器,認輸!”
如果匕首也算兵器的話,他倒也算會,特衛營的刀法是他傳授,可是大刀在他手裏並不是按套路打出,他僅僅是隨意揮舞。
葛洪也摸不準他真不會還是假不會,一般的人都可以舞幾下長劍。
他走到兵器架旁,抽出兩把鐵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將一把扔向他。
這胖老頭真是無休無止呀,他真的不想和他糾纏下去!
可是他知道若不能徹底讓他折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不會用長劍,於是手指在劍身上一彈,長劍斷為兩截,徐謙拿著斷劍道:
“葛大師,最後一次,我真餓了!”
葛洪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小子太囂張了,你力氣再大也是肉胎凡身吧,能扛得住利劍刺身?也罷,年輕人需要點教訓,就讓他見點血,以後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徐謙小娃娃,聽好了,貧道曾提三尺長劍殺進胡人營中,左突右殺皆如入無人之境,一場戰役下來砍下幾十顆腦袋,貧道的劍是嗜血的劍,多少人想我傳授他們劍法,皆不入我的法眼,你是最幸運的,幾十年來第一個再次看到我驚天的劍法,若是貧道不小心傷了你,你可千萬別介意,我的劍一出手,不帶血是不會回鞘的!”
徐謙差點兒睡過去了,比個劍這麼多廢話,原本以為葛洪一代宗師應該是個謙虛謹慎的人,誰曾想自誇起來根本沒有底線,或許自己是電視劇看多了,真正的宗師也是人,哪能逃出人類的劣根性呢?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葛洪見他一臉淡漠,倒是佩服他的勇氣,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的劍法讓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希望等下能控製住不要過分傷了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