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許太平會願意坐下來好好跟這個女人聊一聊,因為,他也曾經是個孤兒,他也同樣四歲沒了爹,五歲沒了媽,隻不過,他的運氣更好,他沒有被性侵,沒有欠債,沒有遇到願意為他付出,但是最終又病死了的愛人…
許太平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的賤的。
總有一些事情會讓一個人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或許,莫可可變成現在這樣,也正是因為他過往二十多年的那些遭遇。
亦或是,莫可可如此放浪形骸,隻是為了能夠忘掉以前那些痛苦的事情。
“尊敬的許先生,我們已經獲得了升空許可,飛機馬上就將開始滑行,請您係好安全帶…”機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輕輕的將手往桌子上一放,之後將莫可可的資料收了起來,然後站起身說道,“先不飛了吧。”
十分鍾後。
機場外。
許太平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說道,“去海悅路。”
海悅路,位於y市郊區。
車停在了某個小區的門口。
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給自己點了根煙。
“老板,咱們來這幹啥?”鐵山好奇的問道。
“找個人。”許太平說完,走進了小區,然後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七號樓一單元。
許太平坐著電梯來到了第五層,然後走到了5o2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門是由內門跟外門組成的,外門是鐵柵欄,鎖著的,內門被人拉開,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中年*在門後,看到許太平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找誰?”
“你是林興耀吧?”許太平說道。
“是我…你哪位?”門後叫做林興耀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我是你爸的朋友。”許太平說道。
“我爸的朋友?”林興耀臉色一變,隨後說道,“我爸沒有朋友,你們走吧。”
說完,林興耀直接將門給關上。
“鐵山,開門。”許太平說道。
“好咧。”鐵山點了點頭,單手抓在鐵柵欄上,用力一拉。
哢擦一聲,鐵柵欄整個被鐵山扯開,隨後,鐵山單手按在了門上,微微用力一頓。
砰!
整扇門直接飛了進去。
門後,林興耀呆滯在那,他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自稱是他爸朋友的人,竟然如此恐怖。
許太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走進了房間。
“有點事情,要找你了解一下。”許太平說道。
“你…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的!!”林興耀激動的說道。
“來,手機給你。”許太平將自己的手機扔給了林興耀,說道,“11o,你打。”
林興耀手顫抖著,看著許太平的手機,想報警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我不會找你任何的麻煩,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許太平說道。
“你…你想知道什麼?”林興耀問道。
許太平沒有說話,走到了稍微有些破舊的沙邊上坐了下來。
沙的彈簧已經壞了,所以做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就陷了進去。
“你也坐。”許太平說道。
林興耀猶豫了一下,將許太平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麵。
“林興耀,今年四十二歲,無工作,離異,有一子,跟其前妻生活,這是你的資料,沒錯吧?”許太平說道。
“是…是的。”林興耀點了點頭。
“其父林光祖,六十五歲,是某汽修廠退休員工,去年才退休的,平日裏為人老實,作風正派,鄰居反映,林光祖平時很喜歡幫助別人,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許太平又說道。
林興耀緊張的看著許太平,一張臉變得更白了。
“我聽說,你最大的愛好是打牌,牛牛,鬥地主,紮金花,拖拉機,你樣樣會,幾乎每天都會跟人打上一會兒,就在一個月前,你跟人紮金花,被人設局,不僅把全部家當都輸光了,還寫了一張七十五萬的欠條給孫三,沒錯吧?”許太平說道。
聽到許太平的話,林興耀緊張的說道,“你,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除了這些,我還知道,孫三這幾天一直讓人上你家要債,但是你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不過,就在今天清晨的時候,孫三的賬戶裏突然多了一筆錢,剛好七十五萬。聽孫三說,這筆錢是你還他的。”許太平說道。
“你怎麼連這都知道?”林興耀驚駭的問道。
“當然是孫三告訴我的了。”許太平說著,翹起二郎腿,看著林興耀,淡淡的說道,“接下來,你可以告訴我一下,這筆錢,是哪裏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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