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皮蛋瘦肉粥,端了上來,他急不可耐的不等更衣就嚷著食了起來。
她笑盈盈的看著他,像一個孩子一般,以前那個暴戾,專橫的他怎麼當然無存了呢?
“怎麼?不餓?還是等著孤喂你?”
幾句打趣的話,讓一旁的的阿米笑了起來。
蘇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王上,臣妾有事求您?”
懷遠把最後一口湯用完了,嘴裏含混不清的了出來,“?”
“臣妾想把鳳姑娘招回來?”
懷遠一頓,“怎麼想的?”
“
她一個人也很可憐,你知道臣妾不是肚雞腸的人!”
蘇遙隻知白嶽拋棄了姚白鳳,姚白鳳的孩子也一並夭折了,還以為姚白鳳被懷遠關著呢。
一年前,大哥冥老為追查戍邊血案而被暗殺,蘇遙至今不知是為了什麼?
二哥冥耀也不曾告訴她,朝堂的消息被懷遠封閉的死死的,後宮一點風聲都不曾得到。
“我放了她!她走了!”
歎了一口氣,“她能去哪兒呢?是不是回了姚家了?”
“沒有,她那樣的女子是不會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孤比你了解他。”
是的,姚白鳳敢愛敢恨,比她潑辣,但也是個苦命的人。
“蘇遙,過去的都過去了,孤不想再提了,孤隻想你和為兒能好好的,孤就安心了。”
“嗯!”她點零頭。
一年後,懷遠征戰鄰國大食國,全勝。
大食年年歲貢懷國,並奉上了大食安塔公主和親。
同年,安踏公主為懷遠誕下一子,懷遠賜名懷不修。
就在懷遠沉浸在喜的新子的喜悅中,波西國趁機攻打懷國。
同時,姚白鳳早已成為玻西國國主軒轅睿最最受寵的華璃夫人!
姚白鳳的番外:
鏡子裏那個滿頭珠翠,妝容明豔的人是我嗎?
連在一旁看喜婆為我梳頭的二娘都開口稱讚:“喲,這還是我們那個成日裏上串下跳不肯安靜坐上一坐的姚家姐嗎?”
著,又伸手抬起我的下頜,讓我正臉瞧著鏡中的自己,“低著頭幹什麼,這麼早就開始害羞?”
“你以為我想低頭啊!”我從早晨起就開始梳妝打扮,耐著性子安靜這麼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抱怨,“二娘,你從來沒過朱釵這種東西戴多了會這麼重!壓得我脖子都快斷了!”
“該!”二娘掩口而笑,“平日讓你學著做個規矩的大家姐,多戴首飾,你不肯,現在知道受不住了?”
就知道不能跟她訴苦。這頭也不知還得弄多久,再梳下去,我就得跟這凳子連一塊兒了,我是不是還得帶著這根凳子上花轎啊!
“還要弄多久?”
習慣性的扭頭,引來喜婆與二娘的驚呼,“我的祖宗,你別動!”二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脖子,“你就不怕扭了脖子!”
“我還有脖子嗎?我以為我肩膀上就直接扛著個腦袋了!”
你們看不出,我脖子都縮肩膀裏了嗎!
“你呀,不話還好,一話就*餡了。跟你多少次了,話要心,別這麼口沒遮攔的。”二娘再次盯著鏡子裏的我瞧了瞧,轉而對喜婆道,“這妝是不是重了些?白鳳年紀尚輕,這樣的大妝,她壓不住。”
“新娘子就得上大妝,這樣才喜慶。”喜婆笑嘻嘻回答道。
“也是。”二娘低聲應道。隨即仔細端詳起我的妝容是否還有瑕疵。
喜婆將妝奩中最後一支點翠鳳形多寶簪為我戴上,這如同酷刑般的梳頭過程總算是結束了。
“記住,千萬別笑。”二娘不放心的叮囑我道,“你笑或者哭,花了妝,可得重來。”
不能哭,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不能笑?我強撐著抬頭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好吧,真的不能笑。因為一笑,臉上塗得跟白牆似的粉就颯颯往下掉。
“塗這麼白,這是嫁人還是要去哭喪啊……”
“呸呸呸,”我話音未落,二娘趕緊“呸”掉晦氣,“都跟你別口無遮攔了!你這張嘴要再不仔細些,等嫁入東宮,再亂話可就麻煩了!”
我趕緊閉上嘴,明聊點頭。
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要嫁給太子,那個神仙一般的人物!
我不知道整個華究竟有多少女子在羨慕著我,應該會有很多吧。
羨慕我的原因並非因為我父親是驃騎大將軍,乃朝廷依仗的重臣;也不是因為我三媒六聘的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而是因為我與太子成親五年,太子殿下除了我再無其餘姬妾。沒錯,整座東宮隻有我一個女眷,而別的皇子們幾乎都是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