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又遇到了她了!

皇上的心被占據了!

鍾離伊一驚,看著突然瘋狂起來的白錦兒,正想掉頭就跑,哪料白錦兒突然悶哼一聲,她臉『色』慘白地捂著手背。

白錦兒四處張望,卻不見一人。

為何有人用石頭打中了她的右手背?

“皇後,你好自為之吧!皇上交待的,你若是做不到,你等著瞧!”

白錦兒甩下這句話,匆匆逃了。

有人暗裏襲擊她,就代表著那個人站在鍾離伊的一邊。

雖然這些人不敢在宮裏殺她,可是瑖國盛帝乃為傳說中的不知所謂的帝皇,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逃,則是好法子,若遇上一瘋子,隻怕小命難保也。

鍾離伊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白錦兒那驚慌逃走的背影,心瞬間蒙上了一陰影。

她瞬地回眸。

隻見在假山後,有一幅青『色』衣袂。

那衣袂看起來乃為男子的衣袂,也就是說,剛剛的對話,被那個人聽到了!

鍾離伊一頭冷汗!

“誰在那裏,出來吧!”

鍾離伊冷聲喚道,溫婉之光一下子從眼中褪去,還原了最初的冷傲之『色』。

那影子飄然而出。

黃梅細雨中,萬物無聲滋生,男子立於雨中,滿頭淡淡的白『色』。

他一躍而下,立於鍾離伊的前麵,雙目含著複雜的神『色』。

鍾離伊後退幾步,四周看看,沒什麼人。

“關將軍,你怎麼在這裏?”

她暗暗地為自己捏了把冷汗,沒料到自己的身份,那麼快就被其他人知道了。

不錯,藏於暗處的人正是關尚在將軍。

而以石頭為暗器,將淑妃打跑的,也是他。

當然,淑妃和鍾離伊的對話,他也全部聽到了。

關尚在沉穩一笑,垂首道,“鍾姑娘勿擔憂,臣剛剛在假山後什麼也沒聽到。鍾姑娘隻不過長得和初明皇的一故人相似罷了。”

鍾離伊略為驚訝,不明白這個關尚在為何偏偏幫了她。

然,從那雙熠熠閃光的眸子看來,此人,或者對自己有點意思。

鍾離伊苦澀一笑,“關將軍果然是聰明人。不過關將軍怎麼無緣無故在假山後?”

關尚在輕柔地看著鍾離伊,他和獨孤冽不同。

他的身上的氣息,是溫和的,親近的。

而獨孤冽,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冷冽,高傲,囂張,狂妄。

並且,有時愛耍手段,當然,是嘴皮上的。

“本將看到白錦兒神神秘秘的,所以跟在她的背後,沒料到她隨著鍾姑娘一直到此,本將隻好呆在假山裏。”

關尚在老老實實地答道。

鍾離伊眼角掃到了關尚在手中的一株草。

“解酒草?”

“正是,沒料到鍾姑娘也認識這種草,臣於殿裏喝多了,想到外麵吹吹風,加上無意中看到這株草。這種草於臣混於沙場之時常常吃的,清醒解酒。”

關尚在微笑地道。

鍾離伊頷首,他手中那株青『色』的四葉草,其實也是昭國皇宮裏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