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風獨自立於海邊,凝望著波濤起起落落,無憂無慮地吟唱著無人聽得懂的歌謠。
岸上兩道人影並肩而來,是陸英賢與江鉦,一會兒就來近了。
“義弟,你是在為剛才的事不痛快嗎?還是不敢回去麵對弟妹?”江鉦皺著眉,問道。
江鉦所指之事是柳正風抵不住蒙婉倩的胡攪蠻纏,今早在朝會上提出要求送孩子出島之事,但經過峭嶺眾臣的議論後卻被否了。
柳正風轉過身來,尷尬一笑道:“陸丞相,江將軍,我就來看看海,吹吹風而已。哪有什麼心事,請你們不要多心猜測”他當然不想江鉦等人為他煩心。
“柳老弟,看來陸某當初就不該將你們帶來峭嶺,沒想到有人竟然將這等事情來為難於你。陸某都覺得羞愧”陸英賢慚愧道。
“雖然張太傅說的大仁大義,但如果沒有他,蘇大人等人何曾如此不講情麵”江鉦道。
“或許他們這樣做,的確是為了峭嶺的安危著想。如果真的因為我這倆孩子之事,鬧的大家人心惶惶,那才是我的罪過”柳正風道。
“義弟,當初我就因為你這種性格才不敢讓你來。可惜,我沒有擋住陸大人對你的挽留,看來我還是錯了,我這做哥哥真的不知說什麼好了。如果弟妹真的要怨就怨我吧”江鉦道。
“怨你何用?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讓孩子走,就是想試試他到底在不在乎我們母子而已”聲到人到,蒙婉倩悄然而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令人看著心裏發毛。
“弟妹,你別總神神秘秘的,會嚇死人的”
江鉦當時被嚇了一跳,怨道,心想:“但願我剛才的話,她沒有放在心上”
“柳夫人,你這輕功太厲害了,走起路來都無聲無息的。”陸英賢讚道,頓一頓,‘哎呀’驚叫一聲,接著急急忙忙道:“各位,陸某突然尚有有事要忙就先行離開了,你們慢慢聊”說完,便不管不顧地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想耽誤。
“對對!一時忘了,是時候指示將士們換崗了。你們慢慢聊”
江鉦看陸英賢離去,當然不甘落後,亦匆匆告別,追陸英賢而去:“陸大人等等我。。”。
“江將軍,你為何這般慌忙離去,不再多聊幾句”陸英賢腳不停步,邊走邊小聲道,深怕被人聽見。
“陸大人有所不知,我這弟妹脾氣古怪,心狠手辣,這番情形還是不惹為妙,走為上策”江鉦小心翼翼地道。
“陸某亦是有所耳聞,但將軍剛才不是說,如果柳夫人要怨就怨你嗎?”陸英賢想起江鉦剛才說得那般信誓旦旦,自己都信以為真了,卻沒想到他也這般急著走,於是納悶道。
“我就在我義弟麵前說說而已!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我要死亦要為國而死,戰死沙場,決不要死的不明不白”江鉦豪情壯誌道。
“正如陸某所想”陸英賢附和道,頓一頓,又道:“瓊州那邊的糧食如何?”
“按照忠叔所說,不出意外的話,十月份有一批糧食過來”江鉦道。
嗯!陸英賢點點頭,稍一遲疑又道:“那日唐兄所說之事,指揮使大人可有主意?”
“丞相大人所指的是蒙軍密探之事嗎?”江鉦道。
“是的”陸英賢點頭道。
“其實,主意是有的,但就算我不說,丞相你應該早就想到了”江鉦道。。。
是日,張陸二人在屋內商量著事,一拍即合,便到蘇留意的家去。
恰好蘇留意就在家,一開門見他倆,就請了進去,然後就在屋內相談起來。
這屋內擺設很簡單,很整齊,中間空處不足一米寬,兩側各擺兩椅中夾一茶桌,裏麵擺著一張方桌,桌兩側各擺一椅。
“二位大人請坐!”
蘇留意當即請張陸二人坐下,自己緊接著坐下,然後一整神態道:“二位大人,難道是為唐英雄所說之事而來吧?”
“正是如此。這麼說來,蘇將軍已經對此事有所關注”張自當開門見山道。
“不知蘇將軍有何高見?”陸英賢隨後而問道。
“高見?二位高看蘇某人啦,我正煩著呢,正想尋江指揮使拿拿主意”蘇留意搖搖頭道:“不過,唐英雄的話不可不信,此事關乎朝廷安危。且據咱們的眼線回報,最近新城確實來了不少生麵孔的劍手,他們像是聞到什麼氣息似的”
“有這樣的事,蘇大人為何不早說”張自當急道。
“不是我不說,而是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況且,近來忙於招兵買馬跟囤積糧草之事,便將此事給疏忽了。不過蘇某已經派人暗中監視他們,一旦有情況就格殺勿論”蘇留意道。
“這麼說蘇將軍還是留意這些人的嗎?那你派了多少人來監視他們”張自當道。
“我怕人多容易暴露,隻派了十個身手一流的將士化裝監視他們”蘇留意如實道。
“不好!聽說這些劍手都是經過訓練的,身手十分了得,雷城那些義士就吃過他們的虧。我怕咱們這些將士就算身手再好,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陸英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