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台下的眾人就都沸騰了起來。鈺心是這樓裏的頭牌,向來是隻賣藝不賣身,聽說她還頗有些才華,所以她有這舉動也不奇怪。當下一個個的都摩拳擦掌,讓媽媽快些出題。
寧小彩也興奮了,她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是見不得熱鬧,一見熱鬧不上前湊湊,那是渾身都不舒服!南宮逸淡定的喝茶,見寧小彩好像挺高興的樣子,便安靜的坐在她身旁,樂得看戲。
媽媽揮手讓大家安靜,又吩咐龜奴拿出鈺心姑娘親筆寫的題,掛在了高台上。寧小彩的座位有些遠了,看不清上麵的字,急得直跺腳,南宮逸好笑的看著她,語氣頗不正經的道
“這鈺心姑娘果然是個才女,采弟你看姑娘這題‘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好詩,好詩。不知采弟可能對得出來?也讓哥哥我開開眼界。”
寧小彩聽南宮逸說話死不正經的,一張嘴撇得老高。丫是想讓姐給你對出來,你好去會美人吧?人麵獸心的家夥,平時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你想會美人?沒這麼容易!看姐不整死你!寧小彩誹腹完清清嗓子,頭仰得老高,笑眯眯的道
“逸兄說笑了,弟弟我別的本事沒有,對首詩還是勉強能行的,逸兄隻管看弟弟的,定要讓這美人出來見見光!”
說完寧小彩站起了身,邁著八字步趾高氣揚的上台去了。南宮逸今日雖不是意誌消沉,但怎麼也該高興不起來的,奈何寧小彩實在是太能裝了,逗得南宮逸想嚴肅,硬是沒憋住笑。
眾人都還在想著怎麼對這詩,便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公子先上台了,一時間整個場麵鴉雀無聲,都看著這個柔弱的公子,猜她能對出什麼曠世奇詩來。
寧小彩得到了大家的目光洗禮,更加得瑟了。她一步三晃的走著,時不時的再揮個手示意一下,就像國家領導人在慰問人民群眾一樣,就差一句:同誌們辛苦了!
南宮逸看著那個耍寶的人,端著茶杯的手也抖了三抖,額角的青筋直突突。本來也就幾米的距離,寧小彩愣是走了有一分鍾之久,如果不是受場地限製,估計她還得繞場一周。
台上的媽媽那優雅的笑容也快撐不住了,要不是看寧小彩身上的衣料子不像普通人家的貨色,恐怕早趕人了!當下輕咳一聲,道
“這位公子可是對出了?”
聽見人家都在問自己了,寧小彩隻好彎腰耷背,一撩袍子奔了上去。眾人見她那動作,哪兒還有半分瀟灑自如的姿態!龜奴們都虎著個臉看著她,生怕她是來砸場子的。
南宮逸撫額,不願意再多看寧小彩一眼,真是丟人現眼!寧小彩快步來到台上,對著媽媽拱手就是一禮。
“不瞞媽媽,晚生確實對出來了。”
聽到寧小彩說對出來了,媽媽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對著寧小彩略施一禮,吟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