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的地盤,尤其是上洛郡,與桓溫的地盤接壤。自己要想好好的做生意,好好的發財掙錢壯大實力,自然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與桓溫起了衝突。
雖然自己現在的地盤大了許多,而且實力也壯大了很多。但他還是有清醒的認識的,與桓溫反目也就與江左反目差不多了。而想要對抗江左,自己還沒有這個實力,而且,現在一旦起了衝突,恐怕連民意也不在自己這邊。
見一麵,聯絡一下感情,打消一下桓溫的忌憚與顧慮,對於自己及華山軍而言,有著不少的好處。
當天下午,李信趕到了新安縣城外,桓溫身份地位比較高,自然來得就慢一些了。雙方都沒有帶太多的人馬,但新安縣城外這個地方,還是非常安全的。畢竟,周圍沒有哪個人敢同時得罪他們兩方勢力。
隻是一個簡單的會麵,所以,雙方都沒有想過大張旗鼓。僅僅隻是在平地上麵鋪上一張草席,而且擺好酒肉便是。
“短短一年多不見,大將軍風采依舊,真是可喜可賀!”李信敬上一杯,以示尊敬。
“是啊!短短一年多不見,漢唐如今已經是兩州之主,當真是令人側目!少年英雄,實屬難得!”桓溫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才微微點頭說道。
他這話倒不是假的,畢竟,此刻坐在眼前的李信,相比起當初第一次見麵之時,可謂是巨變了。想想當初不過是數千人的一個兵頭而已,還是個愣頭青一般的毛頭小子,雖然比普通年輕人要更成熟一些,更有膽識一些。
沒有想到,這才一年多過去,再相見之時,對方已經是能夠安然坐於自己對麵,與自己侃侃而談了。看起來,這十分的自然,沒有一絲的緊張與拘束,換了旁人的話,見到自己,哪裏有這樣的從容呢。
他當然不明白,這其中一方麵是因為李信自己已經是身居高位了,雖然這個高位比起他來還差了許多。尤其是已經見慣了生死,經曆過一場場血戰廝殺之後,心誌早就已經是堅定了。
更何況,他從後世而來,穿越時正是年青之時,對於所謂的權威本來就沒有什麼信服與畏懼。那個年代的人,對於所謂磚家權威可不都是蔑視的麼。
所以,他當然不會怕桓溫了。而桓溫打量他之時,他也正在觀察著對方。
一年多不見,桓溫的變化不大,還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還是那樣的威勢逼人。終究,他是久居高位的人,身上的氣勢與威嚴,那都已經是養成許久了。
就這一點上來講的話,李信雖然如今成長得非常快,但還是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不過,如果單單隻說殺伐之氣,軍中威嚴的話,這一點上李信倒是與之相差不太大。
雖然指揮的戰鬥與率領的兵馬還無法相比,但戰爭的殘酷都是一樣的。唯一勝過一點的是,李信自打仗以來,基本上都是勝仗,而桓溫則有不少的敗仗在。如此一來,李信當然更有自信了。
“大將軍北上討~伐姚襄,如今姚襄逃跑,大將軍可有其他想法?”喝了幾杯,寒喧了一會,李信問道。
“姚景國此人,慣會收買人心。此番雖然落敗而逃,但得到機會的話,必然會趁機再起,攻掠一方!其若是老老實實效忠朝廷,不以私心雜念為重,時降時叛的話,本公倒是可以留其一命!”桓溫淡淡的說道。
這話不單單是在說姚襄,其實也有在敲打李信的意思。不過,李信聽出來了也當作沒有聽明白,直接就轉移了話題,說道:“姚氏野心由來已久,並不單單是姚襄一人而已。此番他被大將軍擊敗,東麵無路,南麵被堵,西麵則有我在。想來,其能夠去的地方隻有一個了,那就是北渡大河,進入燕境!大將軍可有意追擊?”
聽到這話,桓溫一時間沒有回答,他這一次北上,乃是為了征討姚襄。如果說從這一個目的出發的話,他當然是希望要將姚襄這一夥人給消滅掉的了。
但這裏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姚襄等人還在黃河以南。因為隻有在這一邊,江左的力量還算是完備,桓溫行軍才能夠得到支援。
而一旦是過了河的話,那邊就已經是燕境了,周圍又都是燕軍,那就不單單隻是一個姚襄的問題了,而是可能要與整個燕軍作戰。尤其是黃河隔絕了南北,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連回都不一定能夠回得來。東晉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