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2 / 2)

護士聽到這裏的聲音,急衝衝的趕過來,我打開門看著後麵站著的一幹人。柔聲說,“他沒事,請去忙吧。”然後,關上門,等他繼續發威。

“他害我腿折了,他就該死。”

“你這是幹嘛。”每天他都會冷不丁的衝我大發雷霆。第一次被抓傷的是我的手背,那個深深的指甲印,現在還留在我手背上。後來,我就熟悉了他發脾氣的規律,每次他隻要聽到外麵有人跑步,他就會衝著我發脾氣。“你這樣不利於康複。”我虛情假意的關心他。

“你為了一個野種,這麼忍受我,你值得嗎?”他也知道自己是個有人生沒人教的野種了。

我收拾被他搞得亂哄哄的東西。他輕蔑的笑。我想在他眼裏,我就是傻瓜吧。不是誇獎,就是實實在在的傻瓜。

“你給我滾蛋,以後別再來了。”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很認真看他,略帶著哀求。

“那你能不告他嗎?”

“不能,那個野種讓我下不了床,我也讓他出不來牢門。”

我真是忍無可忍,俞欽帆什麼人物,他是那樣溫文爾雅。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竟然被他說的這麼不堪。

“你以為隻有你受傷了,是,你腿折了,不能走了,可你頂多廢一條腿,而他搭進去的是他的人生。你的父母會為你傾其所有,動用所有關係來保護你,你以為他父母就舍得讓他兒子受罪嗎?你別天真了,蘇醒吧。”

“哼,他能有什麼能耐······。”

我想起琳達給我看過的那張照片。想起琳達說的那個公司。想起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我怎麼忘了,他父母也算是有錢有勢吧。於是,我就有了這樣的念頭。

“你應該知道駐加拿大大使俞洪生吧,你既然這麼了解他,怎麼不知道,俞洪生是他的親爹呢,同是外交官,不知道你父親和他父親,算不算同僚呢,那你說他們誰的能耐大。”

我說完很瀟灑的走出病房門。

駐加拿大大使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他父親又是那個級別的,我也不知道。可我估計,我這句話是把他氣得不輕吧,因為,我剛出了門,就聽到一陣劇烈的砸門聲。

我正沉浸自己的智慧,樂的誇讚自己的時。一不注意竟然迎麵撞上一個人。沒著急抬頭,我一直在說道歉。

“沒關係,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隻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我沒事,真不好意思。”

我道了歉,剛要走。

她喊住了我。並且做了自我介紹。

“韓小姐,我是俞欽帆的媽媽?”

“啊。”

我想起來了,那個照片中的女子,那個穿運動服的女子。

她和宋姐同是姐妹,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她更有一個姐姐樣。即使和你站在一起,說著些很平常的話,也讓我覺得有一種窒息感。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可以叫我阿姨。”

“哦,阿姨,你好。”

我像個傻子似得盯著她看了很久,她長得真動人。我想起俞欽帆室友形容她的那些詞,愛慕虛榮。這怎麼也和她聯係不到一塊啊。她真是那樣的人,把俞欽帆和他出車禍的父親丟下。

“你現在要到那裏去?”

即使是詢問,我也覺得有種命令感。我要去哪裏,我也不知,我可能是要去找他們吧。

她盯著病房看了一會。我以為她也是求情的。

“他在這裏,阿姨要去找他嗎?”

“不。”她衝我微微一笑,“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我們坐在醫院的小花園裏。她盯著我看了好長時間,然後,給我講起了一個故事,你也許好奇這個故事是什麼,就跟我一樣,她問我,“俞欽帆沒有告訴你過他的爸媽吧?”

我應該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說,因為好奇,我點了點頭。

“我和俞欽帆的兩個父親是大學同學······。”這天地下居然有這麼滑稽事情,我和誰誰的兩個父親,她故事的開口足以讓我想半天了。“他的親生父親是我的現任丈夫。叫梁通恒。他常給你提起的那個,叫俞洪生,也是我的前夫。”

我開始讓自己各個大腦運作起來。我想以我的智商,不高度集中注意,是不會理解這麼錯綜複雜的事。

“大學那時候,我和梁通恒談起戀愛。但我一直都知道俞洪生喜歡我······他的兩個父親和另外兩個兄弟組成了一個樂隊,他養父是樂隊的主唱,梁通恒是吉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