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弄著那個籃球。不知道什麼想法。
“還有這個。”
我拿出一盤磁帶,裏麵全是beyond的歌。最古樸的的形式,紀念最懷念的日子。叔叔和他應該是很想聽得吧。
“這個。”他擺弄了一下,看著四個年輕人活力十足的畫麵,倒顯得他老成了。“父輩的記憶,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你或許應該給我一盤你自己唱的梁靜茹的磁帶。”
他把beyond的磁帶丟到一邊。微笑的看著我。
“我。”
我可不敢褻瀆偶像。
他枕著籃球,以地為床,看起了星星。看他如此愜意,我不由神的說出來。
“加拿大的星星也這樣明亮嗎?”
他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閉目回答,“那裏都好,隻要是有你在的地方。”
我躺下來,把東西都放到了一邊。隨他怎麼說都好,說吧說吧,等他一走就沒有機會了。
“你也知道我是為什麼才到這裏來的,說是為了看風景,那都是騙人。一個人從北方不辭辛勞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吃飯沒有饅頭,空氣中都有細菌滋生的南方。為了什麼,隻是逃避。不想看著項羽結婚,不想聽到關於她們一丁點的消息。所以咯,我就來這裏,躲著她們。想著眼不見心不煩。”
我看看他,他還在那裏閉目養神,也不知聽我說話沒有。
我推了推他,他嗯了一聲。微笑的看了我一眼。
“那時候隻有一個心思,我要逃得遠遠地。我以為自己就會這麼安靜的生活下去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不就是我後來的寫照了。“誰知道又遇到了你。”說是意外,後來才知道是預謀。“在這裏發生了好多事。”
人生嘛,總不能隨心所欲。這我知道,我也怪罪不了誰,改變了我的初衷。
“可是我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我堅定的看看俞欽帆。回憶起從開學到現在的每一分鍾美好的瞬間。是不是分離的時候總會先從過去講起,我到底是從心裏開始接受他要走的事實。所以,有話不妨一塊說了。天曉得,此次離別是永別還是隔絕。也許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呢?
“我想了想,我慶幸你出現,不然我一個人不能很好的處理那麼多突發的狀況。也不是完全不會,隻是沒有你,這些狀況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就比如我不能那麼快走出失戀。
我別過頭,他還是剛才的樣子。他頭上的籃球在的映襯下顯得那麼明顯。
“其實,你看,失戀對於我來說就如世界末日,到最後,我還是走了出來,能勇敢的接受他們。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我想起他和他母親惡劣的關係,想起他和父親之間的心結。
不論是好是壞,隻要能在時間範圍內出現的事情,都是過去。你說過那都算不上事頂多是種心情。
我在說什麼呀,說著說著,我也顧不得中心思想在哪?隻是腦海中閃過一處,嘴裏脫口而出。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很多心思的人,有很多話你不願意跟我們說。我也不會問。但我覺得這些不能成為你不開心的理由,有事情就去解決,沒事情就偷著樂。
這些話我醞釀了一會,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我不想挑破他心裏的防線。也不願讓自己難看。或許他會說我是自以為是,根本就不了解什麼狀況呢?會不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幫他解決問題。
“俞欽帆。”我去看他。他聽到我叫他也別過頭看我。眼神裏全是問號?想聽我這麼鄭重的喊他是要幹麼?
“我···。”
我猶豫著怎麼跟他說,我想說不要因為我和父母鬧得不愉快。
我想起一句話,你對於世界隻是一部分,但是對父母你確實他們的整個世界。
“你的專長不是醫學。”廢話我也不多說,我知道他學什麼都很快。“你的未來也不在方麵。”
“是嗎?”
這是我說這麼多話,他回的唯一一句。不是肯定,是質疑。
“你應該回到你自己的圈子裏,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我也不管他有多少成分是為了我。就當是為了我,我才要對他的未來盡點責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一樣的平民老百姓,你家裏很有錢,你有家族的事業,比起你,我更有權利比你任性,但是你不行,就把它當做富二代的代價吧。也該到此為止了。”你也該回到屬於自己的歸巢。開始為未來鋪路。
他坐起來,眼神裏有一絲憤怒。冷冷的盯著前方。也不看我。
是怕嚇到我麼,我真是害怕了。我見過他發脾氣時的樣子。至今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