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睜開眼,卻看到他已經存了下來。正看著照片洋洋自得。
他看完照片又去看我。
“笑晨,你醒了?”
我那裏好意思說自己是醒著的。隻得翻過身去假裝睡覺不老實,要翻動。
卻是忘了自己是負傷之人。由不得這樣的大動作。觸碰了傷口,疼的我隻得捂著自己的肚子。
“笑晨,笑晨,醫生。”
“俞···。”
我欲製止他,不讓他再叫醫生。手握不住方向,竟然抓住了他的手。
我一愣,隨即放開。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沒有。”
我欲轉身,他扶著我慢慢的轉過。我盯上他的眸子,眼角眉梢全是著急。路頌揚擔心淩暮也是這樣的眸子,深邃的讓人有點害怕。
“我是什麼病?”
“不要緊。”他微微一笑,“隻是闌尾炎而已。”
“哦。”
我回想著,讓自己疼的哭天喊地的,是這個。
“你要住院,至少一星期。”
“哦,對了···。”
我想起什麼,這個時候,爸媽應該都在工作。這裏離家這麼遠,不能告訴他們。可是不告訴他們,我要怎麼照顧自己呢。
“怎麼?”
他不是要走嗎?我能因為自己留住他嗎?
“看什麼?”
“啊。”我回過神,“沒什麼?你怎麼在這?你沒事要忙麼?···最近。”
“沒事。”
“哦。”
我在嘴上的話吐了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他給我蓋好被子,做到床旁邊的椅子上。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瞧著我。知道我在想什麼。從椅子上起來挪到旁邊的床上,躺了下來。
半晌,我們誰都沒說話。
還是他先開了口。
“早些睡吧。晚安。”
安。我重複著這兩個詞。
“嗯,睡吧。”謝謝你。
謝謝你陪我。一直都在。
窗外迎來一陣風,他縮著身子。是冷了吧。
我捂著肚子,下了床給他蓋上。
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忍不住被他睡覺的樣子吸引,原來他睡覺時這麼憨厚可掬。也不知是凍得還是習慣如此,他縮成一團。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我盯上他的眸子,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球翻動著。我的手放到他的眼球上,感受著他掙紮著的變化。明明沒用力,他卻還是用手抓了抓。睡得這樣不踏實麼。
他的鼻梁,這樣高挺。我用手去在他臉上比劃,和我的比較著,真像個新疆人的鼻子。
我聽著他有節奏的呼吸聲忍不住去堵住他的鼻孔,他的手反應很快,立馬拉過我的手,去戳他的鼻子。我的手背碰到的一刻,嚇得膽戰心驚。
這麼斯文的一個人,睡覺這麼不老實。
他的嘴角蹭著,時不時撅一下。是夢到小怪獸了麼。
他的的心髒砰砰的跳著,我把手放到上麵,感受著他生命的信息。
1 2 3 4·····好強壯的心跳,他一分鍾居然可以跳106下,是不是太快了。我放下他的手機,關了計時器。
他手機裏的牆紙。
我訝異,他的動作這樣快,是剛剛我那有笑有哭的模樣。不見還好,至少心裏不會把自己想的這麼醜。見了,恨不得立馬讓這張照片去見戒指祖。可又不能那樣做,這就太明顯的告訴他,我今天犯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