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自己咬過的那隻胳膊,到現在還留有一個痕跡,隻是現在,我沒有讓他選我而棄他人的勇氣。我放下他的胳臂,推開車門,下了車。
深深吐一口氣,感覺渾身發冷,身上的汗透過冷風,猶如一把堅韌的刀子刺痛在我身上。
放縱自己,隨了自己的心,也沒什麼不好。我裹緊自己的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我知道自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可我不能隨心所欲,我不想多年後還讓自己良心不安,永遠不想,不想。我邊想著便搖著頭。腳下不由自由的快了起來,忍不住拚了命的奔跑。
12點了,煙花爆竹,聲聲震耳欲聾,處處可見紅光,新的一年,一切都是過去。
過年咯,我對著天空扯出一個微笑。新年快樂。
大年初五。如果不是身邊有處在熱戀中的人,我竟不知道今天居然是白色情人節。一個人走在白雪皚皚啊的世界,裹著厚厚的大衣。以為穿的漂亮點,人就更瀟灑。可處在這個特殊的節日特殊的地段就沒想到會遇到特殊的人。買一串糖葫蘆獨自沿著街道走著,拿在手裏,甜在嘴裏,心還是涼的。
一個人,離開一座城市太久,似乎會忘了她的模樣。我走過以前常走的小路,這裏還是沒有變樣,依舊是那麼熟悉。隻是,城市不會如人所想,就如人,即使看到的還是哪個人,總在一些地方是你不了解的變化,這路沒變,可周圍的一花一木已經又長了一個年輪,那些重建的高樓大廈也是我以前不曾見到的。變化,隻在一尺之間。
嚐過有一年沒吃的家鄉飯,尋遍舊時常看的風景,不由自主的來到我的母校門口。物是人非,這裏連大門都變了模樣,門衛大叔也換了人。如果不是某某學校的牌子還掛著,我想我是記不起自己的三年青春是在這裏度過的,隔著大門看看裏麵,院子裏人跡罕至,雪覆蓋在空蕩蕩的校園裏。
“小姑娘,你有事嗎?”
“沒,”我看著門衛大叔,頓了一頓,緊張的說,“有,我能進去麼,我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想進去看看。”
“去吧,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這裏。”
“謝謝大叔。”
我沒理會他的自言自語,沿著那條小道,看著那些三三兩兩的腳印,踩著遺留的腳印,正巧通往我的教學樓,我轉過頭看著那些被我重複踩過的腳印,用手做了個敬禮的動作,感謝你的承載。
沿著走郎走進教室,這裏鴉雀無聲,況且由於背光,光線很暗。即使是這樣,走在這裏,心裏安心了不少。我踮起腳尖透過玻璃看向曾經的教室,那張黑板上依舊是關於高考的信息,是這一屆的學弟學妹的,班主任的寄語還掛在黑板最上麵,“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看著昔日那些勵誌語言,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不知覺的念了起來。
正念著聽著身後有人附和著我,我念一句,他都能跟上,我停下,轉過身,那人也停下,我轉頭,看向身後,走廊的窗戶邊,依著一個人,他盯著我眼神裏無盡笑意。我們彼此看了一眼,眼角裏都是笑意,意外他的出現,他手指著隔壁,我會意了,原來他也來這裏尋求舊時舊物。
“太巧了。”
“不巧,是上帝讓你我相遇,心有靈犀。”
我撇嘴一笑,什麼時候你俞欽帆也學會找樂子逗人了,隻是人家的挑逗都是先把自己哄開心了,可他呀,我一搖頭,連玩笑開得都這麼認真,哪有一點笑點。
“上帝管的可真寬。”我嘴裏嘀咕,隨著他進了他的教室,“怎麼你還有你們教室的鑰匙?”
“這諾大的城市,隻有這個地方容得下我。”
我做到他的後麵,看著他寬厚的臂膀,聽他說這句話,話語裏盡是淒涼,我小心翼翼的從後麵向前趴到他前麵,看著他眼角裏暗淡無光,他的眼神遊離。
教室裏,安靜的嚇人。他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忍不住想著。
“不開心麼?”話脫口而出,說完又開始埋怨自己,這不明擺著不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