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你一句,你說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陪在他身邊的這個人會是你,哪怕就是那麼一刻。”
“有過。”
“傻丫頭,我就知道你還是忘不了。所以我想出這麼損的辦法,我是想你讓盡快忘記。你能明白嗎?”
“我知道,明白,懂得,但有些話,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我抱住陳詞。心裏的委屈終於釋放,哭吧哭吧,有多少日子能像今天這樣溫暖,女人的友誼,有兩種,一是那種虛幻不靠譜的。一種是,是生死之交,比愛情更偉大。我慶幸,我和陳詞的是第二種。我的女人,你讓我感動。陳詞,你的理解讓我更加自由。
“寶貝,我像你了解我一樣了解你。”我緊緊摟住她,喜極而泣。
“我知道,知道你的小心思,知道你小腦瓜裏想到的東西。你隻是一時間不能接受。”
“恩恩。”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在心裏默默的記下這句話。我了解,是這世上最溫馨的話。
“聽說你在大學新交了個好朋友啊,叫什麼淩···。”
“淩暮,怎麼?”
“關係不錯哈。”
“是不錯啊,而且挺談得來的。”
“哎呦,那我就放心了,免得你不要男的,連個照顧你的女人也沒有。”
“某些人這是吃的哪門子醋,淩暮是朋友,更像我的妹妹。姐姐照顧妹妹,還不行嗎?陳姐姐。”
“誰吃醋了,反正不是我。”
“那我這半天是解釋給鬼聽啦。”
陳詞最怕鬼神,我這一說,她嚇得抱住我,我兩在被窩裏又開始了女人家的閨房密語。
友誼之間,也是不允許第三者插足的。我心裏想著。
第二天,6點多了,天還灰蒙蒙的,已入冬季最冷的季節。可今天不覺得有多冷。許是昨天下過大雪。我因為想念家人,所以早早起了,看陳詞還在睡夢中,不自覺的盯著她看了起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不曉得做的什麼美夢。我看著她的微笑發了會傻,心裏念著,依舊是沒心沒肺,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大大咧咧積極樂觀的大美人。
正瞧著她出神,她長長的睫毛一動,眼皮翻開,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映入眼簾。
看我看她,她不好意思的盯著我反看到。我們就這麼注視著彼此。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我看不下去,合上眼皮,腦袋下垂。半跪著的腿一攤,直接坐在地上。兩隻手托著兩腮,微笑著繼續看她,準備繼續和她戰鬥。我可不相信,我的耐性這麼差。她翻過身,扯著被子複又蓋到身上,露出她性感的大腿。我使勁一拍,嘲笑道,“又粗了。”
“什麼?”她聽我這麼一說,立馬站起來。捂著被子看她的腿,又看看我的腿。
我已經起來了,看著她同情的說,“小s說,體重過三位數的女人是沒有未來的。”
“去死吧你,長得醜的女人沒有資格說未來。”
我笑著看她滑稽的樣子,她裹著被子,露出胳臂和一隻大腿,一隻手固定被子,一隻手指著我,怒瞪著訓示我。我常說她胖,她嘲笑我醜。她胖嗎,不胖,隻是略微比我胖。我醜嗎,真醜,至少比她醜。
吵鬧一番,我準備回家了。她驚奇說,多玩會。可我想趕著早班車,早早回到溫馨的港灣。拗不過我,她隻好妥協。迅速穿好衣服,陪我去等車。其實我這麼早早離開,也是不想在碰到尷尬的人和事。陳詞說的對,畢竟是有妻有女,怎麼說都是別扭的多。我和陳詞輕聲慢語的走出樓梯,下了樓。
兩人長舒一口氣,我聽到陳詞緩緩吐氣的聲音。笑著看她,她瞪我一眼,抱怨道,“起那麼早,還不讓我大聲說話,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好了好了,這不是怕吵到人家嘛,我宣布你現在可以大聲說話了。”
“好啊。”她故意提高聲調,喊著我的名字。我看看四周已有早起晨練的老人們,疑惑的看著我兩不好意思的衝陳詞點點頭。眼觀四方,看著雪下過後,一片迷茫的世界。雪的世界,純潔無暇。
我提著行李,走前兩步。陳詞緊跟著。走到杉樹下,忽感到有一道冰冷的眼光盯著我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