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 / 2)

“挺好啊,你···起的挺早啊。”

“嗯,這裏有牛奶和麵包,你吃吧,我想你是不需要泡麵。”

“謝謝。”我也回他一個甜美的微笑,他想得可周到啊。喝著牛奶,手機響了,是短信,陳曉詞這家夥發的,“笑晨,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我跟阿姨說了,讓你在我家住一夜。明天回家。”

我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問俞欽帆今天幾點到,他拿著火車票,看了一會說,“晚上5點就能到,不過你還得倒車,6點就沒車了,晚上住哪?”

“等會,我打個電話。”

我翻著電話目錄,找著溫馨的家,撥過去電話。第一聲就接通了,我媽已經醒了,她失眠的毛病還是沒改,我抖抖肩,語氣平穩的喊了一聲媽媽。便開始陳述這件我要晚到的事實,谘詢她是否要在陳詞家住一夜,我媽也怕我晚上回來,所以囑托我一切以安全為主,欣然同意了。

我給陳詞回短信,“嗯,今天到,你就不用接我了,耐心等我去找你。”

很快,短信回過來,“再說吧,到時候打電話,今天爸媽和小胖都不在家,咱兩可要好好聊聊。就這吧,寶貝,不用回了。”

我看完短信正喝著牛奶咧嘴笑著,俞欽帆問我處理好了嗎?我點頭。他像發現新大陸,突然對我說,“原來你都是睜眼睡覺的啊!”

“啊。”正喝著東西的我被這句話給嚇到了,迅速想起昨天那一幕,忍不住撲哧一笑,嘴裏的東西又噴了出來。我拿著紙一邊檫嘴,一邊點頭。對麵在看報紙的大爺翻著老花鏡,從老花鏡的上麵看了我一眼,用四川話說了句,“年輕人,不要這麼魯莽。”隨後撇著嘴把身子轉到過道裏。那樣子活像一個老頑童,可愛極了,我和俞欽帆忍不住對視一笑。

因為心情好,所以時間過得也就快了。終於到站了,下了火車,才5點,天已經黑了,我給家裏報了平安。又準備給陳詞打電話。俞欽帆拉著我問,“我先送你去你同學家。”

“不用,讓她來接我吧。”

他拉著我打了的,我也隻能跟著他就去了,終是到了。他還要把我送到小區。我拒絕了,很堅決。究竟怕什麼,項羽和陳詞是鄰居。我也不知道在怕什麼。怕會撞見他嗎?怕他誤會嗎?

看著俞欽帆上車走後。我對著自己打氣,怕什麼,總有一天要麵對,加油。

我在小區的街道上悠達悠達是我走著,這裏距離陳詞的家已經沒有多大距離,可我的腳跟就是站不穩。即使給自己心理安慰了,現實總是比想象多點困難,一想到陳詞和項羽是鄰居,我就害怕。之後我就看著項羽家的燈光,挪不動腳步。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呀,卻又像個竊賊一樣,擔心被人撞見。

冬日寒風刺骨,所以這裏的鍛煉場,空蕩蕩的,隻有風聲掠過,隻有白雪皚皚,顯得有些肅殺。這些居於我一個富有浪漫情懷的人,此刻,變成了現實主義。

我挪著腳步,身子板的僵硬。“你寫給我,我的第一首歌·····。”那首情歌驚擾了我的思緒,還沒來得及接電話,踩在雪地裏的腳,不留神一滑,下意識扶住旁邊的健身器具,隻是沒想到那東西也是極滑,眼看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一隻手已經拖住我的胳膊。我扶著那隻手站直身子,他手心裏的溫暖傳到我身上,還沒開口道謝。那隻手從我胳膊上挪開。一聲不吭的走了。

項羽,他的背景與我,再熟悉不過。

我抬頭看看天空,這便是事與願違吧!不想見,他出現,想見時,他離開。沒想到是他的,我緊跟著,三步並作兩步,在後麵喊住他。

他回頭,四目交瞬間,在我遠處的那個西裝革履的少年正是他。然而,一年時光,匆匆歲月。他已不再是當日那個富有幽默,稚氣未脫的小混混,那是叫青春。現在的他在人生大事的壓力下已經蛻變成為一個成熟剛毅的真正男子漢。他把手插件褲兜,唯有這個動作,還讓我敢肯定他是在我生命裏存在過。這個老習慣,也傳染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