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吸引我的還是加拿大楓林大道,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那一頁。一張紅葉穩穩的躺在那一頁,裏麵還有一張紙,“最後一片紅葉,送給你,笑晨。”署名是愛你們的宋姐。我拾起那片葉子,放在午後陽光下看,這就是那最後一片紅葉,楓林大道的最後一片紅葉。
“還沒確定怎麼謝我嗎?”俞欽帆手抱著抱枕看著我,我不理會他,他倒是很知趣的等著我開口,我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壞笑的報著北京時間,去和他搶他給我的抱枕,他也不給我搶,像個大人看小孩自娛自樂,我搶過,嘴上不動,眼睛裏卻是有些謝謝的意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看在你送我這個”我拿著抱枕在他眼前晃晃,當然了,還給我充上電送來,“還有這個。”拿著那本書繼續給他炫耀,“你想要什麼樣的感謝。”
“我要你就給嗎?”
“不一定。”
他點點頭若有所悟,隨即沉默了。
我耐不住性子,問他想什麼,他不語,我認真的問他,不然也給你織條圍巾吧。
他笑了,溫柔沉靜。
這條圍巾我不知什麼時候能給他。
現在忙於考試,俞欽帆很仗義的要給我補習功課,和我一塊泡在圖書館。有時候,我總是走神,看他學的那麼認真,心裏還是蠻高興的。我拍拍自己的臉頰,是不是傻了,不過,腦袋還是很清醒的。偶爾,我學的認真,一抬頭,俞欽帆也正凝望著我。我不好意思繼續低頭奮戰。和他討論那個題的時候,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敷衍說讓我背會就行,可他一給我講,我就走神,臉上火辣辣的,心思全不在這上麵。索性我也不再問他,自己琢磨著背會應付考試吧,老師們總是讓我們以高考的態度對待,冠之以各種理由讓我們重視這場考試,獎學金什麼什麼的大問題,沒經曆過這種場麵,我還是有些緊張,可俞欽帆像身經百戰的老元帥,總是鼓勵我。
原是我們三個在一起學習,路頌揚跟上我們,由三個變成二個,不知道是我成全了她和路頌揚,還是她成全了我和俞欽帆。這話是路頌揚說的,左右就是感謝我。不過,自習室那麼小,偶爾碰上,四個人不介意在一起學習。
人人都在說不用把考試當回事,人人又都在咬牙苦背。不過,總是經曆過高考的人,這種考試都不知練過多少回了。
男的玩味的看了一眼大姐,手托起大姐的下巴,另一隻手輕輕在她紅的發紫的唇上一點,仔細的瞧著她的眸子,過會竟然笑了起來,口裏還不住的念叨,“你說你怎麼就喜歡吃回頭草呢,都分手了還搞個不清不楚。反正為你花了那麼多錢了,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至那次聖誕過後,本以為大姐夫和大姐的關係如膠似膝。這怕是我們想錯了。
那天我和淩暮複習功課完,準備回宿舍,卻是看到令我和淩暮有些驚訝的一幕。大姐兩口在宿舍門口拉拉扯扯,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幾句話沒說完兩人還吵了起來。或是男的不耐煩和大姐在門口拉拉扯扯,他狠狠推了大姐一下。本就是冰雪世界,地上滑的很,大姐一個踉蹌差乎摔倒在地。我和淩暮使了個眼色,兩人都不願意插手人家小兩口的事。
“你去哪你?”
大姐拄著地,站起來,用力拉住那個男的。
“你還是不是人啊你?”
大姐一向溫柔慣了,這麼激動,像個潑婦在數落自家男人不安分。這種情況倒是少見。即便是,即便是她明知他的男人不安分時,還是顧著兩人的麵子,沒有正麵發作。
看著大姐那樣的憤憤不平,男的轉過身,惡狠狠的瞪著他,用手指著大姐,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說我,我給你送了一個星期早餐你就跟了我,不到一個月你就敢跟我上床,你要不是為了我的錢你能甩了你前男友跟我。”
我和淩暮對視一眼,不禁有些驚奇。本來在心裏咒罵這個男人不是東西。
“你那有錢,你是騙子。”大姐反擊回去,抬起手準備打那個男的。
男的一手擋住推開她的手,朝著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冷笑著說,“就你這個婊子,騙我,你早說你不是處女了,騙我借那麼錢,全砸你手裏了。”
大姐氣的臉色蒼白,咬著嘴唇瞪著那個男的。
這件事情已經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簡單了。
我本是感歎承諾無情,現在也不能做任何評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