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古典餐館正是電視上我們看到的那些富有書香氣質的設計,三麵正中掛畫,正是人稱歲寒三友的鬆竹柏,我走近一看,這上麵的題字似曾相識,以前我居然沒有瞧過,這字體,畫法。我敲了一下腦門,對了,這不是······“不錯哦。”我一臉壞笑的看了一眼俞欽帆,表示很欣賞的樣子,指點上麵。
他若有所思的笑著,懷疑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
宋揚看著我們各個心思不在飯局上,不由得招呼我們。我在心裏嘀咕,這不是好機會讓你們交流嗎。
宋揚坐在座位上,為我們滿上各種飲料。淩暮的興趣還沒從這個雅閣裏出來,宋揚呆呆的看著淩暮,有一臉惆悵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能感覺那種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苦痛無奈。我端著一杯茶,心思惆悵。在這個桌子上,各有各的心思。
大姐夫的眼不離為我們端上飯菜的服務生小楊,他從小楊的臉看到腳,一臉白癡表情。大姐許是沒看到,隻招呼我們,也許是習慣成自然。宋揚忙著給淩暮討論那個菜好吃,給淩暮夾著他推薦的菜。
我惡心的看著這個色膽包天的大姐夫,生怕他做出什麼不恥勾當。心裏也有些竊喜,他要知道我們這裏的服務生都是離過婚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應該是感歎自己生不逢時,沒攤上美女如雲的時代吧!
小楊端著盤子,走到大姐夫那邊,我看著大姐夫的眼票到下麵,手也緩緩移到下邊,小楊原本微笑的臉有些難看,盡管保持著微笑,她這一變化我盡收眼底。我故意把筷子掉在地上趁著去撿筷子的空,看清那雙邪惡的手,待我坐在位置上,準備狠狠踢他一下,腳還沒抬起,就聽到他的叫喊聲。
我愣愣的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他拿著手不停的甩動。我們都看著他,關切的目光。宋揚問他怎麼了,他看看比我們都鎮靜,臉色也不好看的大姐,隻笑著說沒事,沒事。我想笑卻又不敢笑。無意中看了一眼俞欽帆一眼,他也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嘲笑。我帶著疑問看他,他摸了一下下巴,掩飾什麼。
小楊離開時,離開時臉色鐵青。我借故去洗手間,跟了出去。
宋姐悠閑的坐著,打著電腦鍵盤,時不時飲一口咖啡。她看到我時,臉上笑意明顯。招呼我坐下。
“怎麼,不喜歡那種氣氛。”
宋姐像在和一個老朋友交談,她是個智慧性的女人,我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
“不喜歡。”我學著她輕鬆看向光火通透的黑夜,孤單是一群人的狂歡,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這句話也就是我心情的寫照了。
“我後天就要去加拿大了。”宋姐悠閑的說著,隨即把她的電腦轉向我這麵。
電腦的屏幕上是加拿大有名的楓葉大道,各色紅葉,紅的讓人驚醒動魄。
“因為某些原因,我錯過了賞楓葉的最佳時節。”宛如一種惋惜,一記思緒,纏繞眉梢。她頓頓,隨即把目光轉向我,淺淺一個微笑掛在嘴角。“我若是能趕上最後一片葉子,一定寄給你。”
我點點頭,想象加拿大楓葉大道那颯颯飄落的落葉,隨手接住那一片如雪花飄落的輕柔,夾它在書香裏。踏在那片紅色火焰裏,一個人,一份清寂,一本書,一個思緒,一台單反,一個世界。
“到時候別忘了簽收哦。”
我由衷的欽佩這個用心過生活的美麗女人,不由得站起身來,眼中不知覺的流露出不舍,她看著我站起身來,用力擁我入懷。我蹺起腳,狠狠地攬著她的脖子。
“祝你快樂。宋姐。”
“你和小帆也一樣。”
恩恩,我拚命的點點頭。下次再見,不知到何年何月何日。“喜歡旅遊的人,你能找到懷念她的地方,便是天空。”我抬頭,看向街上熱鬧熙攘的人群,民政局門口掛著的霓虹燈閃閃發亮。
臨近午夜12點,學校廣場上站滿了人,我們在熙攘的人群中,感受著那些花火般的熱情。廣場上的黑夜被那些如繁星滿天的許願燈照的燈火通明,一顆星,記著一個曆史,一盞燈,載滿了一生一世的承諾。我聽到承諾耳語,放眼望去,滿是牽手的情侶。大姐和大姐夫兩人放著孔明燈,祈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