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眼神在我們倆人之間打量,我抽出和俞欽帆觸動的手。穩穩神坐下。
淩暮戀愛了,這是出乎我意料的。也不見這丫頭有什麼前兆,怎麼就突然戀愛了。
“三姐,我好開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很幸福?”
戀愛中的人都是不理智的,江山易改,性格多變,這在淩暮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了。不過,她的這種心情我完全理解。
“三姐,你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知道我們有什麼淵源?知道我們怎麼相愛的?他還對我說了好些話,我可能倒背如流呢!”
傻丫頭,我緊緊地抱住她,在耳邊低語祝你幸福,可是心裏對她的這麼幸福怎麼就不能像她那麼堅定呢?腦海中浮現著那一幕幕的暖情畫麵和那麼決絕的表情。
我長舒一口氣,一定又是我多想了。
“哎,我還想把我老鄉介紹給你呢?看來沒機會去我們那裏了。”
“三姐,別亂點鴛鴦譜了,你那個老鄉可是心有所屬哦。”
她一臉愉悅的看了我一眼,繼而四肢展開,貼在床上,胡言亂語,“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有事實依據的。”
“胡說八道。”我柔聲說道,瞥了她一眼。
“那天你中暑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他,而且,你醒前,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把你照顧好才走的。三姐,你最近命犯桃花麼,走了一個路頌揚,來了一個俞欽帆?”
“是的呀,我的桃花運總是在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的模式中繼續著,而且,各種來去的結局都是‘失敗’。”來來去去算個什麼東西。我怎麼就沒有趕巧能碰上像人家蘇菀那樣,一次就是一輩子的呀。
“俞欽帆不會是你的‘失敗’的,你可要留心他哦。”
淩暮似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說者有意,聽者無心。
俞欽帆對我好,就像我對他是一樣的,我們是老鄉,理應互相照顧。
我摸著兜裏安穩睡下的手鏈,想起昨個的情景。
吃完飯,宋姐隻交代一句,“淺時光,永遠歡迎你們。不過,下次你們見我,我可能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我的周遊世界的計劃了。”
告別宋姐,我和俞欽帆沿著夕陽映射下的霞光在林蔭街道漫步。
我們踩著還未來得及清掃的落葉,咯咯作響,夕陽西下,霞光透過林蔭,斜落在我們肩頭,發梢,每一個被感染的角落,都是紅光一片。
我眼望半邊天,喃喃自語,“真美。”
俞欽帆停下腳步,用他高達的身材遮住我的視線,手在我眼前晃晃,隨即從他的手指縫隙滑落一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
我疑惑的看著他,然後眼色中多了一點驚奇,踮起腳尖,一手奪過他手裏的東西,仔細放在手裏觀瞻,還是原來那個樣,隻是鏈子新的。”
“怎麼在你這裏?”我有些怪罪的瞪他,怎麼能不早早給我呢。
“撿的,聽你說過你丟了它的,剛好是同一地點同一時間同一種東西。”
“那還不早早給我?”
“這條鏈子已經壞了,想著給你換條新的,所以給晚了,我該說不好意思還是該聽你說謝謝。”
我當時真有種想要緊緊抱住他的衝動,但理智阻止了我的魔鬼行為。
回神,淩暮手拿手機,一臉花癡樣,我拍拍她的腿,沒反應,頭湊到她的的手機上,照片上一個膚色黝黑的陽光少年,站在籃球場上,手裏抱著一個籃球。看這年齡,不像是我們這個90後啊,也可能長的著急了,也可能是我不了解90後男生有啥特征。
“看見沒,這就是那個小孩,我喜歡很久的那個小孩,”淩暮指著那個男生,手指輕輕拂過那個男孩的臉頰,手一側,在他抱著的籃球邊滑了一個圈,“這是他的兄弟。”
“三姐,你知道我們怎麼在一起的嗎?”
她突然間睜大她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我搖搖頭,她又繼續說著。
由於高中同學聚會,男生給她表白了。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出,淩暮已經念念叨叨好幾遍了,莫說她是不是背熟那些話,連我聽得耳朵都長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