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剛才那位出手的公子才是真的幫了大忙,若非那個飛來紙團,在下隻怕是也沒有十足的信心一招製服那個灰衣男子,姑娘若要謝,不如去謝……人呢?”
顧容與扭頭看去,喻濯風正和一個身形嬌小的白衣女子在說些什麼,還給那女子帶上了帷帽,其間舉止旖旎,實在是不方便打擾,可自己這兩下為難的情況,無人來救,也很是要命。
“顧兄!顧兄!可算找到你了!”
景暨學的聲音有如天籟,瞬間解救了尷尬的顧容與。
這一轉頭,景暨學和常微分就出現在了眼前,常微分還好,景暨學一見這情況,就促狹的笑了起來。
“顧容與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這下倒好,不僅是碧鴛知道了他的名字,這一圈站的近的,都聽到了顧容與三個字,當然也包括了剛帶好帷帽的燕嘉夕。
“今年的探花啊。”
燕嘉夕感慨著,喻濯風卻皺起了眉頭,原因無它,這位顧探花與那位同他們嘉夕殿下通信的時公子,不出意外應是同一人,不知道為何要以化名同嘉夕殿下來往。
“其實我倒是見過他。”
但喻濯風張了張口,隻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見過,並沒有攤明給燕嘉夕。
“那這個顧容與,是什麼樣的人啊?”
燕嘉夕聞言追問,喻濯風看了她一眼,心道你該比我更清楚這個,又想了想,才回答。
“怎麼說,才華確實是有的,隻是旁的我也不知道,看今天這樣子,人品也還可以。”
喻濯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猶豫,他自己對顧容與,還是一半忌憚一半佩服,要在燕嘉夕麵前去詆毀或恭維,他都做不來。
燕嘉夕對於喻濯風的苦惱自然是一無所知的,她隻能看見喻濯風心緒不寧的在沉思,連後來自己又問了幾次說好的瓜子鋪要怎麼走都沒有反應。
“濯風哥哥,你今天怎麼了。”
喻濯風捏了捏皺起來的眉頭,暗自後悔不應該在和燕嘉夕一起出來的時候想這些事情,連忙搖搖頭。
“沒事,我這就帶你去。”
然而喻濯風的思緒並不會因此真正的停下來,相比於燕嘉夕,他想的要更多。
一方麵顧容與先前表現出的對燕嘉夕的信的在意,讓喻濯風對這個人下意識的帶了些敵意,另一方麵,看過顧容與春闈的卷子,真的不能說這個人隻是個死讀書的儒生,抱負宏大,視野開闊,胸懷坦蕩,當真算是個君子。因此喻濯風即使不希望燕嘉夕對顧容與產生更多的興趣,也不會橫加幹涉。可是,就算他已經不怎麼抱有能與燕嘉夕成親的幻想,但隻要想到從小小女童到如今婷婷少女,所有與燕嘉夕相處的經曆,就都還想著要去再爭一爭,這一樁,到底意難平。
景暨學和常微分是很難體會到喻濯風這種心情了,他們現在正圍在顧容與兩側,和碧鴛打聽發生了什麼,實在叫顧容與這個主角不知所措。
“喔唷,所以說是顧兄把你從歹人手裏救了下來,英雄救美,可以啊顧兄弟!”
常微分此時也和景暨學一樣,樂悠悠的調侃著顧容與,倒是碧鴛以一對三,反而比與顧容與單獨講話的時候更加輕鬆了,隻有顧容與一個十分拘謹,雖然比景暨學和常微分出現之前要自然些,但也架不住調侃。
顧容與看著景暨學和常微分如此一唱一和,不由得微微歎氣,再扭過頭去,方才還站在燈火中的那對璧人早已沒了蹤跡,不必說什麼叫碧鴛去謝另個人。
顧容與喟然長歎,也不知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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