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與在一群人中,勉強算得上容顏出眾,街邊女子有大膽向他拋花的,也有拋手絹丟首飾的,可憐顧容與身上雪白的長袍,騎馬走了半天都沒沾上一丁點泥,卻被人丟了許多瓜果,更有在沿街的茶樓挑了二層雅座的姑娘,看見他們遊街當頭就又是一朵朵鮮花,還有許多女子很是調皮,丟下什麼的都有。顧容與這一路既是別扭又是尷尬,看著街旁兩邊瘋了一樣的女子,他不禁想起了平靜泰然的言賢弟。
進宮後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一來宮裏人大多還是很見過世麵的,這種瓊花郎君進宮的場景見得多了就不在意了,二來看在三年前那場瓊花宴上,這些瓊花郎君的才學究竟不能比得上宛宜公主,論才論貌,宮裏女子都冷靜的多,三來,進宮最重要的是在皇帝麵前的瓊花宴上表現自己的才學,自然不可能叫一個學士超了皇帝的風頭。因此,這一行八十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宮,反而覺得耳邊安靜了。
顧容與自然是第一次進宮,未免有些拘謹,但二甲頭名景暨學很是淡定,想來是因為哥哥時常出入宮門,和他說了很多次。
進了側殿,殿內擺了許多矮幾,這些郎君們二人一席,很快的找到了地方坐下,顧容與注意到有一張白幾與這些矮幾和皇帝的席位都不一樣,便和同桌的景暨學打探了起來,景暨學作為一個對宮中情況了解甚多的熱心群眾,毫不言簡意賅的解釋了情況。
“就是,你知道宛宜公主不?她三年前就坐在那,寫了一篇策論把那一科的瓊花郎虐的慘兮兮的,講的是對於啟國應該加強邦交還是硬攻拿下,要怎麼打,怎麼交。我哥哥說到現在那一批瓊花郎都沒得到半點重用,全被她一個人的風頭壓下去了,甚至咱們皇上都沒能蓋過她。真的是個超級恐怖的女人,不過聽說今天她不會來。”
顧容與不解,景暨學又繼續低聲和他講。
“皇上和她其實算是勢同水火,今日不來估計也是為著這個,不過,顧兄,你往好處想,咱們不至於也被她血虐啊。”
顧容與不覺得會被虐很慘,雖然有出於見不到這位傳奇人物的遺憾,但還是先把正事搞好吧。
燕皓晨在一炷香後帶著一群內閣大臣和碧文成這個主考官來到了側殿,先是下達了聖旨,封這些人為有品級的學士,後入座宣布開席。
宴會上其實並不流行做策論,更流行的是詩詞歌賦這些陶冶情操的玩意,想也知道皇帝上國朝才來瓊花宴肯定不是理政的啊。
策論顧容與能點探花,那詩詞一道他便能成個狀元,他詞風清麗,句句都是妙手偶得,老大人們笑的合不攏嘴,燕皓晨也覺得很是不錯,隻可惜燕嘉夕今天沒來,沒能讓這人拂她麵子。
燕皓晨怎麼想的燕嘉夕可不知道,她見了邸報裏的金榜,竟然沒有時遙,十分驚訝,隱隱有些推測,但並沒有證據,不能妄加揣測。
而燕皓晨也正在蓄勢待發,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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