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飛不過滄海 ,歲月越不過桑田。
我在最美的年華遇見你,
然後,轉瞬消失。
親愛的人,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情歌已經從前奏到了曲末,
我望著那一樹花開,依舊等待。
流年,相逢隻是初相見
——2014年12月24
近來,晚晴常常會做夢遇到何北寂,夢裏他站在一條河邊等她,他們隔著河岸兩兩相望,晚晴叫著何北寂的名字,大聲地叫,何北寂卻隻是微笑,他張嘴用口型說著些什麼,她聽不見。
晚晴更加拚命地叫,聲嘶力竭,喉嚨似憋出了血,可何北寂還是不肯說一句話,隻微笑。最後,晚晴隻能一次又一次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筋疲力盡地癱軟在床上望著窗台等待第一縷曙光照亮。
晚晴去巴黎十九區秀蒙丘公園處的唐人街問算命解夢的老僧人,老僧人告訴她夢裏的那條河是三生河,她會夢到這樣的情景是因為有一個靈魂在那裏思念她。隔著三生石崖,忘川河岸,那裏有一人思念陌晚晴,一如還在塵世的她,思念著他,歲歲不相忘,入骨相思涼。
2014年秋末,晚晴和一人相遇在巴黎的香榭裏大街,在蒼老法國梧桐半掩的街道上,陌晚晴迎著秋風而立看他走過來,那一刻陌晚晴感覺到有東西在心底膨脹爆炸,眼眶迅速被酸澀的液體占領。
從來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如此的相像,那眉,那眼,甚至那額頭的淺淺紋理,如果不是當初親眼看到那橦大樓在自己眼前坍塌離析,晚晴會以為是何北寂來找自己了,他會帶著點痞痞的笑意張開懷抱等晚晴撲進去。
激動、欣喜、心髒幾欲破體而出,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移動,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然後輕輕與自己擦肩而過。
心跳有瞬間的停止,然後似乎有生生被剜下的痛,晚晴無力地扶住梧桐樹支住身體,伸手在胸口摸了摸,那裏像是有一個洞,透著風,涼到底,卻沒有血跡。
有多久沒有如此心痛過了?晚晴以為早在三年前自己已經心如死灰,這輩子再不會心痛,卻不想在看到那張臉時還會如此痛徹心靡,她還是她,可他已不是他。
曾經,晚晴以為愛情就是愛情,你愛我,我愛你,一個擁抱就可以讓人滿足的像得到了全世界。後來,晚晴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有比愛情更強大的東西,她在生命中隻手操控,翻雲覆雨,而自己從不能反抗,也不可能反抗,她是時間。
何北寂說:“總有一些人,再怎麼相愛,到頭來還是要分開!”
晚晴說:“可是,既然知道結果是分開,你怎麼舍得不在分開之前努力去愛?”
如果愛上一個人,就不要等到蒼老之後才說,哦,我年輕的時候曾愛過他。